小的3都谈不上稀罕,更别说那些身家百万、千万甚至更多的老板和阔太太们,给他们也是浪费。
没拆包装的3盒子塞我手里我又给曹姐推回去了。
“姐,这东西必须是你给才合适,代表咱们支行表示感谢。我就一小员工,我可没这个资格”
笑话,我再记吃不记打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韩暮雨的忌讳。
于是那天我看见曹姐在营业室郑重地把3送给韩暮雨,那家伙居然还推辞了两下。白给的东西还不要,傻不傻啊我心里想。
韩暮雨拿着东西离开的时候回头瞄了我一眼,我像个被看穿阴谋的小人般迅速低下了脑袋。
等曹姐回来,三十几岁的人笑得跟十八的小姑娘似的,站我旁边感叹,“唉,我以前都没发现,小韩这人真不错,说话也好听,他说,不能要咱们东西,老是麻烦咱们,也不知道能帮咱们什么恩,特别是气质,好得一塌糊涂,往那一站,就跟什么似的”
“姐,你要不要考虑离婚再嫁啊”我恶毒地提醒这个花痴女人。
“我啊,我是没戏了哎,小李,你还有机会哦”曹姐一句话换来小李笑声一片。那个自恃年轻貌美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拿剪刀修着头发上的分叉,似乎是认真地表态“恩,我得加把劲儿追才行哎,安然,这你得帮我创造有利条件,下回他再去你那里办业务你把他支我这儿来”
哦,行,我答应着,心里送她仨字想得美
除去存钱、取钱、换零钱这些业务上的事儿不说,韩暮雨还经常过来给我们洗车的同事给送个钥匙、送个洗车卡什么的,搞得营业室这些人都越发懒得动,要洗车就给隔壁打个电话,叫你们那小韩过来拿车钥匙。
于是,韩暮雨凭借着良好的人缘,几乎成了我们银行和他们洗车行之间的特派员。
有次我心血来潮,自己拿张硬纸片仿照隔壁洗车店洗车卡的样子,给自己伪造了一张包含十次洗车和一次打蜡的洗车卡,韩暮雨过来办完业务,我将自制的卡和我的电动车钥匙一起塞给他,“帮我把车洗了吧”
他看着那张粗制滥造的卡愣了一下儿,我已经绷不住哈哈地笑出来。
他真不愧是韩暮雨,这么搞笑得场面都没能博人家一笑。他等我前仰后合地乐完了,才把卡片塞到上衣口袋里,极度配合地说“等会儿给你送回来”
结果等了会儿,那卡片真给送回来了,还在十个方框的第一个用红色水笔端端正正地打了对勾。
我再次笑死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暮雨,你也忒有意思了”
这种无知一直持续到下班儿,当我看见自己那辆干净到几乎让我不敢认的电动车时,我才发现有人没把这事儿当玩笑。
当着他们一起干活的一大堆人,我也没敢太表现出来,只能把他悄悄拉到一边儿教训一番。
也不是教训,我这人就是这样儿,越不好意思越表现得理直气壮,否则我便没有办法掩饰心里的情绪惭愧,还有感动。
“你有毛病啊我闹着玩儿呢你看不出来吗”
“你的车也确实脏了。”
“那我自己会擦。”
“这么久也没见你擦过啊。”
“”
“我也就捎带手儿的事儿”
“”
“别瞪了,眼珠儿都快掉出来了。”他抬手伸向我的头发,却在就要接触到的时候又收回去,他怕他手上的脏蹭到我头上。
沉默了一会儿,我红着脸开口,“那下班儿我等你一块儿走,给你那屁三载几首新歌。”
二月底的天气似乎在回暖,我带着韩暮雨行驶在傍晚的凉风里,蓝莹莹的天空中是大片绚烂的云霞。路灯还没亮起,天色已然昏暗。
他将3的耳塞一个塞到自己左耳朵,一个塞到我的右耳朵。为了将就耳机线的长度,他尽量贴近我,双手扶着我的腰。
于是,左耳风声,右耳歌声,脑子里是乱哄哄的喧哗声,各种喜悦、兴奋、满足。
记得那天他拿着屁三问我“你们银行怎么这么大方”
我严肃地回答“对那些能为我们好处让我们增加收入的人,我们向来大方。”
他怀疑地瞅着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个评价器有这么大用处吗不是你搞得鬼吧”
我对着营业室的顶灯竖起两根手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