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从来都知道”声音哽得不行。『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暮雨的脾气我知道,他要是不想说什么,嘴巴很难撬开的。瞧他那样子也不像说谎,而且老爸已经跟我明说过不会反对我们的事,刚刚出门时跟暮雨也亲近得不得了,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么想着,我决定回头再说。
车上暮雨接了个电话,我注意到他的手机已经换了,仍是款式简洁的诺基亚,摇晃在他手边儿的那团淡黄色,是我的名章。我听到他询问什么什么情况怎么样,然后那边有人嘀嘀咕咕地回答。通话时间不长,挂了电话我看见暮雨似乎是松了口气般,然后紧接着又拨了个号码出去,这回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就听出来是谁了,就算三年不见,那破锣嗓子我也不会认错。俩人一句半句地说着,我也听不大明白,只知道是跟投标有关的。暮雨交待了一声“替我盯着点儿”之后,把手机贴到我耳朵边儿,说“是杨晓飞,他想跟你打个招呼。”
我一声“喂”还没出口,砂纸打磨过般的嘶哑嗓音便穿透了耳膜,“安然哥,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觉得特亲切,好像都能瞅见杨晓飞咧着嘴笑得眯起小眼睛,脑门上是洗不净油光光。不过,我故意放冷淡了声音,“想我不给我打电话,哥的号码可是从没变过。”
他赶紧解释“这可怪不得我啊,是韩哥不让我联系也怪不得他,那个时候他也难。”
“难啊有什么难”我装着不经意地问道。暮雨最在行的就是把事情大而化之,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你也无从分辨这事情的细节。可杨晓飞不一样,他在暮雨身边,了解他经历的事情,而且他很维护他韩哥,会把他韩哥的苦处一丝不差地告诉我让我知道进而待他韩哥更好点儿。
果然。
“啊韩哥他没跟你说啊也是,他那个性就那样,是怕你担心我给你说啊”
正题还没开始,手机就被暮雨收回去了,“杨晓飞,安然开车呢,先这样吧。”然后强行挂断。
我不乐意了,“哎我说你可越来越霸道了,我跟人说句话都不成”
暮雨也不在意,回答“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
“你有实话吗”我斜了他一眼,“你丫要是都说了还挂人电话干嘛,明显心虚。”
那家伙听完慢慢凑到我耳边,问我,“就这么不信我啊”嘴唇擦着耳朵溅起串串火花,声音带着热气烫红了我半边脖子。
“信你我是猪。”侧头避过他有意地挑逗,我强装不耐烦地训他,“起开,我开着车呢”他没起来,反而靠得更近。耳后被滑软的舌尖细腻地舔过一圈,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地颤抖几下。这孩子越来越疯了。
“你你别太过分啊”我警告他,声音里却夹杂着可疑的低哑。
他也知道这样影响一个司机有多危险,只好恋恋不舍地坐正,我则努力集中精。
没人说话,我随便打开了收音机。一首很老很老的旋律充满了车厢,我起先也没在意,后来居然听到暮雨轻轻地跟着哼起来。
给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
只留下一段岁月
让我无怨无悔
全心的付出
怕你忧伤怕你哭
怕你孤单怕你糊涂
红尘千山万里路
我可以朝朝暮暮
给你一条我的路
你是我一生不停的脚步
让我走出一片天空
让你尽情飞舞
放心的追逐
爱是漫长的旅途
梦有快乐梦有痛苦
悲欢离合人间路
我可以缝缝补补
提着昨日种种千辛万苦
向明天换一些美满和幸福
爱你够不够多
对你够不够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拥有够不够多
梦得够不够好
可以追求
不认输
暮雨对唱歌兴趣不大,也不怎么学,我一直觉得可惜了他那把好声音。难得有首歌他肯和上两句,细想之下,那些歌词又都让我心酸感叹。昨日辛苦、明日幸福,谁是谁的赌注,谁在谁的天空飞舞,看不见的伤处,某个人沉默孤单的付出
晚饭过后,我决定严肃地跟韩暮雨谈谈。
面对面坐好。
“暮雨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恩,你说。”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害,不让我伤心难过,其实没必要的,我也是男人,没道理你受得了我就受不了。”
“恩,我知道。”
“所以呢,你有啥事都不要瞒着我,别什么都自己扛着,我猜着也心累,看着你又心疼。”
“恩,好。”
“那什么你现在有什么需要坦白的吗”
“没有,”暮雨回得特别干脆,“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敏锐地发现了这句话的问题,“那不该说的呢”
他瞧着我,一脸无辜。我正要急眼,那人看看壁钟,自顾自地起身转进厨房,一会儿端了半杯水回来,在我身边坐下,跟我说“该吃药了。”
其实平时这药我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从没当成个事儿。
我倒出个药片就要往嘴里丢。暮雨抬手给拦下了,把药片掰成两半,另一半放回药盒,他说“这药晚上吃得减量。”我也知道,我嫌麻烦。
“唉,”吃完药,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抱怨,“少让我操心我就不用吃药了”
放在我后颈的手轻轻捏了两下,暮雨默不作声地瞧着我,睫毛密密地筛碎了目光,一寸寸地落在我心尖上,跟火星儿似的。我不由地晃儿,靠,太可恨了这人,没话说就跟我卖萌。
我假装嫌弃地推开他,自己往一边儿躲。“少来这套。你肯定还有事儿没告诉我,你自己的还有我爸跟你嘀咕的你痛快地跟我说不就完了吗”
他淡定地摇头。我气得翻个白眼,骂道“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有劲么”可惜,他对这种话生来就有免疫力,完全无视。
我闷了两分钟,一咬牙。别以为就你会。
极快地,我换了张自认为够迷离地笑脸,一个翻身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特从容地把身上的毛衣脱下来,然后开始以一种龟速解自己衬衣的扣子。暮雨似乎是带点迷惑地看着我动作,手却自然而然地从衬衣下摆伸进去。其实我一向拿他没什么办法,让我平衡的是,他拿我也没什么办法。衬衣解到一半儿,暮雨胸口起伏地已经很明显。我凑过去亲他,在他嘴唇上咬着啃着舔着,却刻意避开他的回应。没一会儿某人就被逗毛了,他胳膊抱紧了我不让动,急切甚至有点凶狠地咬回来,舌尖上密密麻麻的疼让我觉得自己快被他嚼碎了。我本能的挣扎,推拒他胸口的手掌摸到了某种近乎暴躁的心跳速率。失常的节奏砸在我手心里,让我担心这样下去他的心脏会不会也出毛病。稍微迟疑,热呼呼的气息已经爬到了脖子上,牙齿在大动脉处厮磨,锋利的快感划破血管冲出来。我把暮雨毛衣脱下来的时候,自己的衬衫也被褪下大半,基本形同虚设了。即便看不到我也能感觉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