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
安然也马上反应过来,拉拉我的袖子,说“遇到敲诈的了。”我点点头,是的,很明显。安然先是挡在我面前,跟对方争了几句,不过,这种争论一点效果都没有,周围很快聚集了一圈围观的人。最后那人说要一万的医药费,安然冷笑了一下,掏出手机开始报警。我抓住从旁边伸过来想夺安然手机的那只手,直接两圈拧到那人背后,一推一拽,轻微的两声咔咔声。这样下来,骨头不会断,只是关节会受损,最主要的是,会脱臼,短时间内都不能动弹。
很久没打架了,我不喜欢打架,却也从来都不怕。
以前一个人对五六个的时候也有过,所以眼前这没带武器的三个人,并不算难搞定。
安然他很机灵,见我开始动手,他就不跟那些人废话了,抬脚踹在离他稍微近一点儿的那个人膝盖侧面,那人便哀号歪歪扭扭地退开。剩下的一个见同伴都受伤,居然掏了一把水果刀出来,犹豫一下,朝我扑过来。
只能说,这些敲诈的太不专业,完全是没有训练过的街头打架法,单是仗着身体壮吓唬人。
周围围观的人怕被误伤都开始躲。安然也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紧张归紧张,却还是不顾一切地把我往他身后拉。
先把安然推开,再侧身躲过刀子。抓住那人的手用力向下弯折,在他腕关节吃痛手松刀落后抬膝盖直击他的肚子,他几乎没有反抗就开始倒地翻滚了。
其实,打架就是这么简单,躲开对方的袭击,捡对方脆弱的部位打就成。
等我们打完,再找摔倒的老人早就不见踪影。
回公司的路上,安然开着车不说话,脸色有点白。等红灯的时候,他怪地朝我一笑,抓住我放在他肩上的手,说“韩暮雨,这是我头一次看你打架,”,而后把我的手拉到唇边夸张地亲了一口,“太特么帅了你真痛快。”
我担心会吓着他,没敢下重手,结果,他还是吓着了。
手冰凉的,还有些抖,甚至会连名带姓的叫我,这都说明他很紧张。表面看起来的兴奋,那只是他强撑着不想让我担心。
“晚上回家一定要教我两招”他继续装。
我摇头。
“为么不教”
手指抚过他耳后,我岔开话题“因为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瞪了我一眼,嘁了一声,却最终忍不住地笑起来。
绿灯亮,车子慢慢启动,他忽然说了句,“真好,你一直平安。”
我揉揉他的头发,还好你也是。
番外七
“暮雨,晚上出去吃饭吧”我把财务审批表递给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这样就能看清他在文件上签字的过程了。之前我说让他也设计个签名什么的,他就问我我的字特别难看吗这让我怎么说呢不是特别难看,就是看着很稚嫩。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签字嘛,划拉上能认出来就行,而且有个性的字体还不好模仿呢我也没再提,过了些日子,有次去北京跟楚见和乐乐吃饭,结账的时候楚见在刷卡的单子上签名,暮雨就坐他旁边。我看到那人不经意的眼儿在楚见刷刷两笔之后变得着意起来,等人家服务员走了,暮雨忽然对楚见说,“楚见,你写个我的名字看看。”我还没反应过来,乐乐已经极其迅速地翻出签字笔,特谄媚地递给楚见,而后拉着椅子凑近了他们家少爷。
暮雨拿出张名片,翻过来,让楚见写在背面。楚见也没问什么,笑着把乐乐的脑袋推开些,稍作思考而后流畅地笔走龙蛇。
暮雨拿着名片端详了一会儿,扭头对我说,“写得真好。”我点头,我们都承认楚见的字写得好,怎么好我也说不出来,单看就觉得好,有其他字比着就觉得更好。可能是听多了这种赞美,楚见表现得很平和,微笑着不假意谦虚也不得瑟,倒是乐乐脸上那个表情,一边是对我俩的得意显摆,一边是看楚见的热烈崇拜我其实挺佩服沈长乐的,对于楚见,他总是能在各种角色间穿梭自如,有时是恋人,有时是帮手,有时是保姆,有时是小弟,有时是楚见家宠物狗一个沈长乐能等于一队加强连。
当时我只好安慰自己,终究大他们两岁,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又过了些日子,有天暮雨拿出张纸给我看,上面是韩暮雨三个字,规矩得像是从钢笔字帖上拓印下来的。他问我,“这个字好看点吗”
“你写的”
“嗯。”他不太自信地又问了一遍,“比原来的好点么”
“很好,特别好。”我说。当然不是跟楚见的字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