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三姨太死了。
被挖去双眼,吊在苏府正门的门廊上。
三姨太脖颈上缠了根拇指粗细的绳子,这根绳子与门廊上的柱子相连,由于勒的时间过久,绳子已经嵌皮
,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槽。
她穿着一身黑衣,双手垂在身侧,看不出挣扎,倒是那脑袋和一般上吊不同,没有垂着,是立起来的,就像是三姨太在看着前方。
只是,能看东西的地方,已经被挖了去。
血从那两个窟窿里流的三姨太满脸都是,这会儿已经了,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没了往
的清高冷艳,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这这”老管家慌了手脚,哆哆嗦嗦的看着苏锦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慌什么。”比起他,苏锦和倒淡定的很,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死,比起上次,三姨太的死相要可怕的多,可是他却没一点害怕,反倒有几分快意。他细细的端详着,片刻,他问,“苏管家,三姨太,是不是化了妆”
脸上的血太多,又已经涸,苏锦和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他觉得,三姨太脸上的颜色不太对劲,不是铁青,而的白的像面,好像涂了什么东西。
而且,三姨太的额上好像画着什么。
这个角度苏锦和看的不是太清,不知道是不是沾上的血。
“那、那是”老管家吓得不清,他的脸色比三姨太还要难看。
看他这样,苏锦和真想甩一掌上去,让他冷静一下。
好半晌,老管家的咽了一
唾沫,才道,“三夫
那是死
妆。”
只有死才会妆点成这样,让
觉得走的安详,可三姨太并非如此,那妆容出现在她脸上,反倒渗
的很。
“而、而且大少爷,你看三夫穿着黑衣服下面还吊着石碇子”
老管家这么一说,苏锦和才发现,三姨太的两只脚是被绑住的,用同样颜色的黑绸子捆着一块两拳大小的石碇子。
苏锦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那又怎么了”
老管家明显的急了,又不敢直说,吞吞吐吐好多次,才小声道,“这是,“这是,邪术”
苏锦和终于明白老管家吓成这样的原因了,他怕的,不是三姨太的尸体,而是她的死法。
三姨太额上的,不是凑巧沾染的血,而是被
刻意画上去的。
那三道竖立红线,为锁魂之针。
从顶垂直
,封锁魂魄。
外面那无花色无暗绣的黑袍也有讲究,那衣袍与黑暗同色,罩于身间,让魂魄迷惘,不知出处。
在死前化了死
妆,面相被遮挡,鬼差认不清脸,引渡不得,这魂魄就只能永远被困其中,无法解脱。
三姨太并非吊死,是必须让她吊在上面。
她上吊,身悬空,脚下坠,这寓意,不碰天,不落地,天地不收。
她吊在门廊之间,门为阳两地之
汇,她于中央,不得前,不靠后,
阳不容。
这天地阳皆无她容身之地,阳间她身已死,
间也无记录。
这是早年流传于丰城的邪术,丰城都知道,所以老管家看一眼就明白了。
这种死法,是让不得超生的。
是谁会对三姨太下此毒手,杀她不够,还要让她不得超生。
“啊”
老管家才一讲完,更为凄厉的惨叫拔地而起,苏锦和循声望去,二姨太泪流满面的堆坐在他旁边。
听闻三姨太死了,二姨太并无哀伤,只是觉得少了个争抢对手,她来这里,也只是看热闹罢了。
远远看去只有三姨太吊着的身子,二姨太天生胆大,也不害怕,就凑前来看,可这一上前不要紧,三姨太那狰狞的死相让她裤裆一热,直接就堆了。
“怎、怎么会这样”
苏锦和看了眼她一眼,二姨太已经吓傻了,哪还有什么形象的她眼泪鼻涕满脸都是,水更是在下
上拉了条粘稠的线,不时断裂再连接。
那个趾高气扬的二姨太也会有今天,也是,三姨太不是正挂在梁上么
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也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
苏锦和收回视线,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邪术,在我眼里,这叫有眼无珠。既然这眼睛长着没用,只是摆设,不如摘掉。二娘,你说的是,这啊,真的要有自知之明。”
二姨太惊恐抬,苏锦和却是转向老管家,“去通知警察厅,让他们派
来看看。”
说完,苏锦和就回府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