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没发现蓝宇。快六点的时候,他出来了,他已经换掉那身西服,是一条西裤配件普通的圆领背心。他没拿任何东西,急匆匆地往外走。我庆幸那天开的是公司的黑色“奥迪”,我可以很近的跟着他。他来到011车站,站在等车的人群中,他看了看表,然后往远处望了一眼。
我看着他,心里象打翻的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我曾经让他过着中国的“贵族”生活,给他那些“荣华富贵”,甚至送他一桩豪宅,可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要,什么也不稀罕,在我绝情地抛弃他时,他也残忍地都还给了我,他不让我得到心理上的一丝平衡。他站在那,就象个普通北京百姓,唯有他帅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又显得那样出众。
我跟上蓝宇乘的那辆“小公共”,缓缓地往前开,中间他还换了一次车,终于来到了庆贺的一个家属大院前,他在门口买了些西红柿什么的,然后走进一桩宿舍楼的门洞。我将车开到了门前,透过茶色玻璃,我记下了号码。我想进去找他,可没有勇气,然而我也不想就这么回去。
就这样呆在车里,我看着一户户亮起了灯,猜测哪个房间是蓝宇的。就在这时,从门洞里走出两个男子,我肯定一个是蓝宇。在暮色里,我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年龄或许比蓝宇大几岁,他们来到院子里,那个陌生的男子打开自行车,蓝宇和他站的很近,那男孩好像还攥了一下蓝宇的手,然后骑上车,消失在夜色中。蓝宇楞在外面,有一、两分钟,才走进楼里
我一连几天心不宁,我想见他,又没有勇气。我反复想着那天我们对视的情景,他恨我、厌恶我吗他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有个很好的工作,还有“朋友”,我不该去打扰他,他根本不需要我。
我要去找他,因为我需要他
下午五点钟,我先来到天话大厦前,看着蓝宇和几个同事从里面出来,我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开车直奔庆贺。我停好车,站住家属楼门前等他。我等了很久,直到天已经全黑了,时间接近九点。我想起那个不平凡的夜晚,我在临时村焦急地盼他回来。
他终于回来了,当他准备进楼时,注意到不远处的我,停了片刻
“捍东”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我在夜色中看著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问。
“来一会儿了。”我轻声说。
“”我们都不知该说什么。
“有事儿吗”他先开口。
“没事儿看看你”他的问话让我心凉了一截,我倒反而平静些。
我们就这样尴尬地站着,恰巧一个人从门洞里出来,蓝宇和他打了个招呼。
“进屋坐会儿吧”我听不出来他是真心还是客气。
我随他进了楼,在三层中间单元的门口,他停下来开门。这是个很小的两室一厅的单元房,不大的厅中放着个简陋的餐桌,和几把椅子。一个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另一个房中,里面有一张双人床和两张桌子、书架,还有些箱子。房间不大,但很乾净,由于家俱简单,倒显得清新、淡雅。
“这房子是租的”我问
“租的,只有一室一厅,那个房间是房主的东西。
“是他们的空房”
“说是房主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