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品兰道别时,都说了些什么翠微说你昨儿个晚上一夜没睡好。”
明兰思量了下还是老实说了“我叫品兰以后莫要对泰生表兄随意呼喝了,多少文静稳重些,姑姑会不喜。”盛老太太瞥了眼明兰,悠悠道“你多心了,你姑姑最喜欢孩子家爽利泼辣,怎会不喜”
明兰叹气道“做侄,自然喜欢;若是做媳
,就难说了。”世界上没有一个婆婆喜欢看见自己儿子成老婆
。
盛老太太皱眉道“什么媳你一个姑娘家,休得胡说。”
明兰连忙道“我与祖母什么不能说,又不会去外说,品兰和泰生表哥是天生一对,有眼睛都瞧出。”
盛老太太听了这句话,似乎有些兴味,慢慢坐了起来,盯着明兰微笑道“真论起来,泰哥儿真是个好孩子,家里有钱财铺子,又没有兄弟来争,宥阳地面上看上他家可不少;这几
,你姑姑着实疼你,好些压箱底宝贝连品兰都舍不得给,怕都落了你
袋了吧。”
明兰看着祖母眼睛,认真一字一句道“姑姑待我好,多半是托了祖母您福气,孙再傻也不至于这般自大,品兰和泰生表哥自小一道长大,那个呃,青梅竹马。”
盛老太太微感意外,只见明兰双目澄净明亮,丝毫没有犹豫,老太太便笑道“你倒瞧出来了倒也不笨。”
明兰很惭愧,若不是那天偷听了一耳朵,她这几老和品兰吃吃玩玩,哪想出来。
盛老太太半身正坐起来,明兰忙拿过一个大迎枕塞到祖母背后,自己也很自觉缩进祖母褥子里,老太太搂着孙小小肩膀道“这个把月在你大伯父家里,你瞧了不少,听了不少,也算见了别样世面,有什么了悟么”
明兰靠着祖母软软肚皮,躺很舒服,懒懒道“一开始有些想不明白,现在好像明白了;在家时就听说三房家十分不济,不仅要大伯父家处处周济,还有些不知好歹,后来孙亲见了后,也有些瞧不起三房作为,可怪是,大伯家却好像总忍让着,不但时时贴补,逢年过节请吃酒开筵席,总也不忘了请他们出来;那时我就想了,明明大伯母也不怎么待见她们,为何不远着些”
盛老太太拍着明兰小手,道“现在明白了”
“嗯。”明兰蹭着祖母肚皮,很适意,道“待己以严,待以宽,全宥阳都知道大伯父家好,都晓得三房不是,不论有个什么,
都会以为是三房错。”
盛老太太满意点,拧了孙
小脸一把,笑道“你自小懒散,厌恶
际往来,我本担心你
子疏高了不好,如今见你也懂俗务了,我很是高兴。明丫儿,记住了,三房再不济,可三老太爷还在,说起来是两代以内亲戚,若真全然不管不问,只顾自己富贵却不接济,岂不被
说嘴是嫌贫
富。商贾
家多有不义之名,可你大伯父却是满县城夸上,不过费些许银子,也不白供着三房大鱼大
,能博个美名,与子孙后代岂不更好”
明兰知道老太太是在教她,认真听了,道“当
淑兰姐姐和离时,我和品兰都气半死,孙家母子如此可恶,为何还要留一半陪嫁与他们,后来想想,若真把陪嫁都要过来,孙家
索
鱼死网
,定不肯和离,要写休书怎办这也是
财消灾道理。”
盛老太太轻轻捋着明兰柔软鬓发,缓缓道“是呀,谁不气那家可没法子呀,光脚不怕穿鞋,和离谈何容易,总得有个说法,男
无德,婆婆无行,这可都拿不上台面来说呀;我那老嫂子手段了得,动之以
,晓之以理,诱之以钱财,
之以利害,这种事儿要就是快刀斩
麻,一
了断,然后即刻送淑兰出门,待闲言闲语散了,也就好了。”
明兰连连点,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嘟着嘴道“可孙家
如此可恶,直叫
牙痒痒,就这么算了不成”
“小丫好大气
”盛老太太笑吟吟道,“你大伯母也不是吃素,不过短
里且不能如何,明面上也不能现恶,还得与孙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