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王爷进京。”
平宁郡主久久不语,长叹一声“圣上从不待见那母子俩,如今却哎,如何拗的过老天爷罢,了,国赖长君,剩余的皇子都还年幼,也只有他了。我记得八王爷的藩地远在蜀边,他何时能到京”
“蜀道艰难,少说还得个把月吧。”齐大道,然后往妻子边上凑了凑,温和道,“所以你更得好好调养身子,若此次衡儿得中,你还得为他张罗呢。”
平宁郡主想到儿子的前程,陡然生出力气来,从靠枕上撑起身子,眼闪了闪,忽又叹道“衡哥儿也不知随了谁,竟这般死心眼”
“儿子又哪儿不如你的意了”齐大笑道。
平宁郡主看着雕绘着百子千孙石榴纹的檀木床顶,泄气道“年前圣上下旨开了恩科,我想起衡儿素与盛家大公子长柏好,便叫他多去找
家说说科举文章,谁知衡儿宁可大冷天去翰林院外等着,也不肯上盛府去”
“咦这是为何”齐大不解。
平宁郡主嗔了丈夫一眼“你且想想县主杖毙的那个丫她那双眼睛生的像谁”
齐大想了想,轻轻啊了一声,额手道“我就说县主给衡儿安排的丫
都既笨且俗,衡儿如何瞧上了那个谄媚的,莫非衡儿还念着盛兄的闺
”
郡主不可置否的点,无奈道“幸亏明兰那孩子极少于
前出来,不然若叫县主瞧见了,怕是要起疑心的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去扯了扯了丈夫的衣角。
齐大正低着
,定定的瞧着地上的紫金铜炉,被扯动衣角才惊醒过来,忙道“适才我想着,盛兄倒是好福气,卢老尚书平
里瞧着耳聋糊涂,一问三不知,没曾想危急关
却脑子灵光,不但携下属安然无恙度过劫难,且工部各类文书秘图一丝未损,大
之后,圣上嘉了工部群吏临危不
四字,老尚书自己
了阁不说,盛兄也升了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
平宁郡主笑道“不单如此,王家姐姐最近逢喜事
爽,她家大公子提了典籍,侄子提了把总,
婿续任了副指挥使,喏那是她前
送来的喜蛋,双份的,上个月她家大闺
生了个胖小子,这个月她儿媳也生了,还是个小子”语气中掩饰不住酸意。
大理石镶花梨木的如意纹圆桌上摆放着一盘红艳艳的喜蛋,齐大望去,心有感触,转
朝妻子道“下个月便是宁远老侯爷的一年忌了,你可要去”
平宁郡主看着那盆喜蛋,有些眼热,便道“不去了,早就出了五服的亲戚,送份祭礼也就是了,说起来廷烨媳也过身快一年了,送”说着重重叹了
气,不忿道,“可怜我那老叔一生小心,没曾想子孙会牵连进
子里去。廷煜身子又不好,偏摊上这场大
子,如今全家惶惶不可终
,生怕叫
参上一本,立时便是夺爵抄家。”
齐大听着不是滋味,再看那喜蛋,便生出几分别的想
“既然衡儿还念着盛兄的闺
,不若你去说说罢,我瞧着也是门好亲事。你觉着如何”
平宁郡主哼哼着道“晚了,家早有安排了。”
齐大惊道“你已问过了”齐家和自己儿子就够倒霉的了,若再添上求亲被拒一项,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我怎会那般鲁莽”平宁郡主知道丈夫意思,忙宽慰道,“王家姐姐是个直子,三言两语叫我套了出来;她那嫡出闺
,估计要与她娘家侄儿亲上加亲,不过也没定,且瞧着呢;明兰那丫
是老太太早给打算下了的,是白石潭贺家旁支的一个哥儿。”
齐大掩饰不住失望,他想起儿子失落沉默的模样,犹豫道“如此,便剩下一个姑娘了,那个如何”
“呸。”郡主斯文的轻啐一,朝丈夫皱眉道,“衡儿再不济,也不至于将就个庶
若不是瞧着明兰那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