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的啊”朱峰忍不住问着。
“大概是,写书的。”卓一简略的回答。
朱峰和雷涛对望了一眼,然后喃喃说道“文化人,想问题果然深沉。我们,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和目标。”雷涛是家里穷,文化程度也一般,在当兵和当保安之间,他选择了当兵,然后就一直走了下去;朱峰则是更有目的性的,不想当农民或民工,就想当好兵,最好的兵,然后凭着实力和慢慢经营起来的人脉一步步升迁,他在射击上很有天赋,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也想想吧,真的,得好好想一下,就算是做同一件事情,有信仰的人会更有干劲,”印华青很认真的对那三人说,“我老家是浙江平湖的,靠近上海的一个江南水乡,从小就听我奶奶讲她抗战时期的逃难经历不会游泳的人在黑夜里坐着一艘小渔船,天空上是日本人的轰炸机,耳边听着别人的哭泣和惨叫,她吓得哭都哭不出来的发抖,江面上是无数的残肢断臂,邻船熟人的半个脑袋就落在鼻尖下,天亮后再看着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江水九死一生的逃难,不,准确的说,百死一生都不止。”
印华青顿了顿,然后斩钉截铁的告诉同伴“我考大学的时候志愿全填的军校,就想着,不能再让敌人的炮火落到中国人的头上我当兵就是为这个。”
龙泉读着印华青的唇语,一时失,嘴下吹的曲子居然变成了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他老家就在东北,是九一八之后逃难来的内地,祖上在战乱时经历的事情,大致上和印华青家的相差无几,不过是水路和旱路的区别而已。九一八对龙泉来说不止是国耻,还是祖辈家破人亡苦难历程的开始,是一段他不曾亲历却依然会铭刻终生的记忆。
“少爷,哟,你排箫都做好了啊”肖力阳从另一侧走来,打断了他的出,“正巧,你的包裹到了那姑娘也寄来了箫”说着,他就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龙泉。
那是两个捆扎在一起的盒子,一个细长,一个扁平,两个盒子都用很雅致的紫藤花纹包装纸包裹着,上面甚至还扎有浅粉色的缎带和缎带花,一看就是女人寄的于是,肖力阳就这么恶意的招摇着拎在手里穿越了大半个“暗剑”基地,背后立即尾随了一大队嗅到了暧昧气息的八卦男人。
“说起来挺怪的啊,还有一封受训人员的信,居然和你这包裹是同一个人寄的”肖力阳补充了一句,但没把那信给龙泉,只是催促他快点开自己的包裹。
“快快,拆开看看”众人围成一圈激动的吆喝着,难得欣赏一次龙少的私人信件,而且是距他相亲结束后两个多月之内有,绝对有
看着众人那“你不拆就我来效劳”的恶狼表情,龙泉只好无奈的先拆开了那个4大小的盒子,另外那个肯定是箫,可以稍后再打开。
盒子里是一封信,一张cd和六张简单装裱的厚水彩纸,那是六幅用马克笔和水溶彩铅绘制的带着服装设计般夸张艺术感的速写,每一张都是龙泉。
第一幅,静立在店门外看书的侧影;第二幅,他正潇洒的快步走过斑马线;第三幅,茶铺里树荫下打电话的远景;第四幅,很酷地在公交车上拎人衣领;第五幅;帅气的推门走出更衣室中;第六幅;穿着宋朝古装站在海崖边吹箫,长发飘逸、衣衫飞舞,气度不凡
所有人看着最后一幅画都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有人说“这是你还真他妈的够少爷”
“美化,绝对是美化了你哪有这么帅”和尚不屑的说。
“你相亲不是遇的彪悍哥斯拉吗怎么还会画画呢”另外个人疑惑着问。
“谁是哥斯拉我什么时候说过”龙泉也很疑惑。
肖力阳看了看cd封面,上面写着一个曲名沧海一声笑,又催促道“快点给大伙儿把信念了,好回去看碟啊这不会是什么琴箫合奏吧”
等把那信封一拆开,倒出里面的信纸,龙泉脑袋居然被震得轰一声响粉红色的信纸,纸上四角还印着桃花,一打开就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气周围的战友都开始吹口哨起哄了,若不是因为龙少爷的皮肤实在是太黑,不然大家肯定会更惊喜的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
信,有两页,第一页,写了那个不锈钢箫的多种用途无聊的时候可以做乐器吹奏;遇到坏人时可以作棍棒武器;爬山走累了可以杵地上当拐杖;遇到山石了还可当铁杆子翘石头然后还有一点闲聊的话,那些话整体来看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单独的挑出来却有些不明不白的暧昧。
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