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情会绊得他这样久。
他在二十岁上没了母亲,二十四岁那年,他父亲也去世了。自此我便和他相依为命。他除了工作,应酬,和满世界飞来飞去,剩下极少量的时间就是在这深宅古院里陪我,和读那几屋子他祖上传下来的读不完的书。
他爱在这诺大的庭院里散步,最爱去的是东面宜园的荷塘。每次我找不到他便会到那里去寻。
有次他冒着初秋的风露,在荷塘前坐了一夜。被我发现,于是痛急攻心,第一次跟他发了脾气“这世上不止一个疏影为什么要拒所有人于千里,而让自己独苦”
他静静回头,清晨荷塘的水汽湿了他的头发,却洗得他一双凤目澈明无比。
他看着我,一字字道 “沧海水,巫山云。”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请注意每章标题后括号内的人名即为本章的叙述者。本文会采用第一人称,由小说中的不同人物来进行叙述。
看到这里可能有些看官已经被男主的身份和经历雷倒了。这是一篇糖果童话文,爱情是我想突出的主题,其它都是载体,所以为了行文和情节安排的方便,有很多细节我就没有写实。请大家见谅。
记得荷塘初相遇 靖平
宜园里你最爱的荷花已开得铺天盖地。那悠悠的香,一如当年你我的初遇。
那天也是初夏,刚下过小雨。塘中的荷花开得极盛,清淡的香气幽幽地渗满了整座庭园。
荷塘边,白衣白裤的你站在已出落得楚楚动人的成碧身边,两条黑亮柔软的长辫垂在小巧精致的瓜子脸旁边,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飞快地瞥我一眼,又马上垂下了眼帘。
我正在震惊于你的美丽和失望于你目光的闪避时,你却又悄悄抬起了长睫,波光流转地看向我站立的方向。
当时,八岁的我还不懂得什么叫“一眼即是一世”。但我小小的心却被快乐和惴惴不安涨满,赶紧伸手去整自己的衣衫,怕在你面前难看。
母亲说你的名字叫疏影。我还不知道怎样书写,但它念起来却像最动听的乐音。那夜我的梦里,满是你的眼睛和荷花的香气。
从此,我称成碧姐姐,称你妹妹。我和你一同上学,一同嬉戏。我会把得到的最好的礼物都留给你;我会爬到树上去摘你喜欢的花;我会不顾母亲的反对坚持收养一只流浪猫,因为你说它可怜;我会在冬天去呵暖你总是冰凉的手;我会在家里接我们上学放学的车里,跟你讲学校中好玩的事,听你清脆的笑。
成碧长我们七岁,又极爱看书,所以并不常加入我们孩童的游戏。但我母亲世交的儿子卓正却成了我们的玩伴,他只长我们一岁。于是三个年龄相近的孩子,番强钻洞,上树下湖,玩得胡天胡地,常要大人在园子里找半天。
我们常玩的游戏是拜堂,新娘必定是你,而我总是新郎。卓正也闹着要当新郎,我便白他一眼说“你只能当司仪官。谁让你的名字是作证 。”他便只能唉声叹气地为我们行礼。
我们会在洒锦阁前那颗巨大的古槐下对着槐树公拜天地。你头上盖着一块红纱,和我一人一头攥着卓正慷慨解下来的裤带。卓正便提着裤子,在一旁大喊“一拜天地”我小小的心中满怀着希冀,向着遥远未来和你在一起的幸福,虔诚地与你一同拜望。然后我会用捡来的树枝挑开盖头,看你红纱下美丽的笑脸。
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稳如磐石,顺理成章,直到我们十岁那年,医生说你再不能像我和卓正一样玩耍嬉戏,因为你得了白血病,要静养,避免受伤。你至多还有十五年的生命。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病症,但父母,玮姨和成碧脸上的悲伤和绝望让我恐惧。
我缠着我们那时的家庭医生徐大夫拼命盘问,然后知道了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