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后,我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向侧一步站开。
“感觉到了吗”我问她。
她慢慢抬起蝶翼般的长睫,褐眸里闪动着我从未见过的激越璀璨光华,珠润的唇边擒了微微的颤动,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庞晕满润泽发光的绯色。
她就这样,带着绝艳的风华和隐约的盼望憧憬,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几乎已经无法思想,但却强迫自己转开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一定是眼花看错了。
我轻轻拿下她手中的紫毫放在笔架上,再轻松地对她一笑“快去吃饭吧,不然你的舅舅要饿出胃病了。”
初劫 靖平
再过两周就是云深十六岁的生日,澄碧和he后天会从甘肃赶回来,然后休一个长假,和云深好好过一个假期。他们在四川的考古工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完工以后,便被中国国家家考古局借到甘肃,参加楼兰古墓的开挖和鉴定工作。他们两夫妇当然求之不得。
云深这几天忙着给父母准备礼物成碧的护肤品,治he腰疼的中草药,还有给他们买的衣服。我因为太忙没时间陪她,她就拉着玮姨一趟一趟往商店跑,搬了一大堆东西回家。
此刻,我正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个季度公司股票的涨幅统计,n悄悄走进来,站在我桌前。
“什么事”我抬头看着他,略略坐直了身体。
很怪,他以往都会先打电话询问,征得我的同意后再进来。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n看着我,一改以往的轻松调侃,蓝色的眼睛里含了悲悯和忧虑。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靖平,我刚收到一份给你的传真。楼兰的考古工程出了事故,一座正在被发掘的墓穴塌了,死了七个人。你姐姐和姐夫也在里面。”
我一动不动,看着他,时间似乎停滞了。良久,我听见自己说“你再说一遍。”
n的嘴唇翕动着,但他的声音却被我耳中的轰鸣盖过。
昨天才和我通话的澄碧和he已经不在了吗
我生命里已所剩不多的亲人又少了两个吗
云深,你怎么办
普渡寺的宽林和尚给你算的命果真是言中了吗
这是否就是你命里的第一个劫难
我把车留在公司,叫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回家。我此刻脑子太乱,需要集中精力想想等一会怎样面对云深和玮姨。
回到家时,玮姨正叮嘱着佣人在摆放几株新买的瓣莲兰花,看见我,很是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简短地告诉了她事情的缘由,她顿时抖得几乎站不住。
frnos和我扶她坐下。她头靠着我,开始低低地哭泣。
“云深怎么办要先瞒着她吗”玮姨断续的语音里间杂着压抑的哭泣。
“网络和电视上的新闻已经开始报道,不可能瞒她了。”我沉重地回答。
玮姨开始大哭起来“那孩子这样小,还不到十六啊。她怎么受得了“
“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