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漱玉”。多年来,弹琴和练字已成为最能让我澄静心绪的方法。
磨好墨,看着面前雪白的宣纸,我擒着紫毫竟无从下笔。读了万卷诗词,到此时脑中却无一句。
这时,记忆深处一个温柔低磁的男中音娓娓念道“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这是王实甫的端正好。我十二岁时靖平在花园里一字一字教我念的。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是晏小山的临江仙。靖平告诉我,这首词中的寂寞是美的,但他却宁愿我一世也没有机会去经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弃疾的青玉案。靖平说,我只但愿你不用经历苦求无果和万念俱灰,就已经得到了你的幸福。
在长安的城墙上,我在他怀里轻声地念“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这是我在借着李白的长相思,想告诉他 我对他已然长久的企盼和相思。
还有
还有
记忆从心头涌到笔端。紫毫在宣纸上游走,一字字都是我和他的点点滴滴,朝朝夕夕。直到泪眼迷离,再看不清。
我在下楼去和大家共进早餐前,用冰袋敷了双眼,再加上我照常与大家谈笑应对,因此谁也没有看出异状,都只说我面色太白而已。
用完早餐,ov陪我回房间说话。
我的女官关门退下之后,ov长吁一口气,仰面倒在我床上“可算是能自在说会儿话了。gsee,我可真佩服你,一年到头让这帮古板的老太婆押着,你怎么受得了”
“习惯就好了。”我有些无奈地一笑。
“这些是你的护肤品吗上面写的是什么”她好地翻着我在梳妆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是中文。”
“全是中国货吗”她惊异地睁大眼睛。
我点点头“我小时候在北京时,玮姨就教我用中草药护肤,所以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只用草本的中国护肤品。我很喜欢的。”
“怪不得你皮肤这么好,又嫩又滑一点瑕疵也没有。要不我也试试这些中国货,我这段时间在海滩上待的时间太长,皮肤都晒粗了。”
“我让玮姨从中国买了寄给你。”任何人对中国产品有兴趣,都会让我高兴。
“你奶奶看你用这些中国货,不会说你吗”ov眨眨眼睛“她不是一贯认为所有东西都是法国的最好么”
我笑起来“她老人家是法国人,自然觉得法国什么都好。不过她坚持她的,我喜欢我的,这点自由我还是有的。”
ov又走到书桌前,好地翻看我今晨写过的宣纸“这是些什么你在画画吗”
“不是,这是中国的书法,写得是一些中国古诗词。”我跟她解释。
“gsee,你在北京住了四年回来,都快变成个中国人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