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绕我的是怎样的因果和情绪,只知道,它们来势汹汹,让我避无可避。
终于我听到了轻轻的门响,我的心顿时从芜杂的半空回到地面。这仿佛是我等了一世的声音。
我伸手拉开几上的台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云深。
骤然的光亮惊得她用双手捂住了嘴。
她手里拿着刚脱下的白色长大衣,身上穿着件浅紫色的半袖薄呢连身裙,一对小小的钻石耳环悬在她披散的乌黑柔润的发前,在昏晕的灯下,溢着幽媚惑人的光。而她此刻带着些惊吓情的眼睛却比那钻石更让我迷乱。
“这么晚回家去哪里了”我问。
“不关你的事。”她转开头,避过我的目光。
“那会关谁的事”我大步走到她面前,忽然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你又喝酒了”
她眼睛仍是看着别处,回答道“是。”
她又去酒吧了么那晚她在酒吧里醉酒后,被一帮男人围着,像蛇一样扭动的场景又出现在我脑子里。我瞬间觉得憋闷。
这时,我的视线被她肘关节内侧静脉处的一小团红点吸引。我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到灯下细看。
她拼命挣脱开,站得远远的,防备地看着我。
“不要告诉我这些是针眼。”我的心像被人一把捏住。
“是又怎么样你会关心吗”她挑衅着承认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谁教你的ndre还是韩彦成”我的脸一定是白了。
她豁然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惊愕“你怎么知道韩彦成的事”
“我找新加坡的人查过他,发现他在那儿上学的时候吸过毒。”我回答。
她愤怒地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权力去查他”
“我当然有。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知道跟你交往的是什么样的人。没人告诉过你一碰毒品,这辈子就完了吗”恐惧和心痛让我几乎要崩溃。
“我的一辈子我自己来决定和你有什么相干”她大声地喊。
“你自己能决定吗看你都把你的生活过成了什么样子你要报复我,我认了,那是我自己做下的错事,我认罚。你要玩弄感情,我拦不住也只能随你,只要你别招惹卓正那样的人,把自己赔进去。可你现在又吸毒。这是一个人对自己和别人所能造成的最大的伤害,你明不明白”我一生里,从未如此愤怒和绝望,像是活着的唯一希望已经被摧毁。
“我伤害自己,糟蹋自己,跟你无关像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更没权利跟我说教,告诉我对感情要专一。我就是喜欢玩游戏。实话告诉你,你那天根本就不该和卓正打架再把我带回来。是我勾引他的,循规蹈矩的男人我已经腻味了,我就想试试那种被人强迫的感觉,一定很刺激”她不顾一切地说,眼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狂烈的光。
屋子里很静,只有那座老钟恒久不变的滴答声隔在我和她之间。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是nd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