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弟更亲昵的表示,但此时,我心里仍然有些不自在。
我想让云深吃些肉食,但她对肉类的膻味极敏感,以前在北京的家里时,也只吃少许海产和鱼类,至于家畜肉类,几乎是不碰的。葛玛烹煮的肉食腥味较重,云深不想因为自己而改了一家人的饮食习惯,就干脆不吃肉。
她不补充动物蛋白不行,但我从没做过饭,只有打电话向玮姨求助,让她教我怎样烹制肉食,让云深能吃下去。
午饭前,我按玮姨交待的,把牛肉逆着肌纤维切成极细的丝,再把碾碎的胡椒和花椒粒,盐,糖,一点青稞面和青稞酒拌进去,然后和切好的胡萝卜丝一起炒了,又用从当雄买来的大米熬了一些粥,用一个托盘一起盛了,端到云深屋里。
走到她房间门口时,我停住脚步,从隙开的门缝里看着云深。
她正坐在床边,把一个我从当雄买回来的小皮球在床上滚来滚去,逗嘎嘎玩。小家伙还不会站和走,但手脚并用地爬已经没问题了。这会儿,他正呼哧呼哧跟着皮球满床爬。
嘎嘎顺着球爬到云深怀里,然后突然扬起小脑袋,对云深说“麻麻,麻麻。”
云深一愕,睁大的美丽眼睛里渐渐泛出一种温润柔和到极点的光晕,莹玉一样的面颊上渗出粉润的桃红。她看着嘎嘎,用那样珍爱柔软的眼,然后在他的小脸上一吻,再把他揽在怀里,轻轻拍抚,脸上含着种欣喜羞赧的微笑。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云深。她在我心里至今也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半大孩子。但此刻她脸上温柔静怡的母性光辉,却那样和谐动人。我下意识地开始想象若干年后她真正做了母亲,和孩子一起玩耍的情形。突然间,我有了那样强烈的渴望,想要拥有一个和她共同的孩子,与她一起,哺育他她成长,日复一日,看他她从幼微长到成熟。
我轻轻敲门。云深像是被从梦里惊醒,抬头一看是我,顿时红了脸。
我把饭菜放在小方桌上,也在床边坐下来,然后对嘎嘎拍拍手“嘎嘎,到叔叔这里来。”
嘎嘎回头看看,认出是我,高兴地对着我笑,眼睛眯成两条线,露出嘴里几颗小牙。云深病的这些时候,多数时间是我在带嘎嘎。他已经跟我玩得很熟,每次一见我,就高兴得要命。
他从云深的怀里挣出来,顶着一头卷毛,往我这边爬。
“臭嘎嘎,没情没义的。”云深撅着嘴,小声地抗议。那爱娇的样子让我心动不已。
这时嘎嘎已经爬到了我面前,两只小胳膊撑着我的大腿,把上身抬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句“巴巴巴。”
我和云深都一愣。他刚才叫了云深妈妈,现在是在叫我爸爸吗
我心里一阵温暖的欢喜,仿佛刚才的梦变了现实。
我一把抱起嘎嘎来,把他向上高高举起,又放低,反复几次,逗得小家伙咯咯大笑。然后我把他抱在臂里,在他脸上云深刚才吻过的地方重重亲了一下,笑着对他说“好儿子再叫一声”
云深这时发急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正经”
我含了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
她躲避着我的目光,小脸樱桃一般红。
胡萝卜炒牛肉靖平
这时卓玛走进来,对云深笑着说“我先把嘎嘎抱出去。你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