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鄢琪。”靖平坐在床上,平静地向她道早安。
我“唰”地一下用被单把自己连头带脚都埋起来,这次脸丢大了。清晨醒来时,我架不住靖平的热切,又跟他欢好了一次。我现在身上还留着他的齿痕,可千万不要被鄢琪看见了。
“驸,驸马,你回来啦”鄢琪干笑两声“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忙。”然后踏风火轮一样地跑了。
我顾不得满脸的火烫,赶紧从床上起来,飞快地穿上睡袍。靖平也穿好了衣服,正要陪我下楼去,房门在这时又“咚”地一声被撞开了,我吓得直往靖平怀里躲。
一个满脸胡子的魁梧男人把鄢琪扛在肩上,闯了进来。
天堂云深
“你这个野人,放手呀” 鄢琪悬在那男人的肩上又踢又打,看见我们便开始求救“云深,驸马,救命啊”
“ryon,她是自己人,快放她下来。”靖平忙用英文向那男子说。
ryon肩膀一斜,将鄢琪放下地来“对不起,女士。是我弄错了,向你道歉。”他说一口美语。
鄢琪在地上站稳,瞪圆眼睛,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冲他发火了“你这人是强盗变的吗见人就抓”
ryon耸耸肩“这旅店里的人我是都认识的。你从楼上慌慌张张下来,我问你是谁,结果你一听就开始跑。我当然会认为你有问题。”
鄢琪一听眉毛竖了起来,正要回嘴,靖平说话了“是场误会,鄢琪你不要见怪。介绍一下,这位是鄢小姐,我未婚妻的好朋友。这是ryon,我以前在霍普金斯的同学,也是我的好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ryon就是靖平所说的那个常年在非洲作志愿医生的好友,大概也是他现在最知心的朋友了。
ryon满脸乱蓬蓬的大胡子里浮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然后朝鄢琪伸出一只手“幸会,鄢小姐。”
鄢琪不太情愿地伸过手去跟他一握,又小声用中文嘀咕着“附马,你这朋友怎么跟张飞似的”
ryon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靖平赶忙圆场“鄢小姐是说你的胡子挺男人气。”
ryon听了呵呵笑“多谢夸奖,我只是没时间刮。”
我“噗嗤”一声,给逗乐了。
这时ryon才注意到靖平身后的我“这位是”
靖平将我揽到身前,向ryon介绍道“这就是我未婚妻。”
我大方地朝他伸出手去,微笑道“很高兴见到你,ryon。”
ryon连忙握住我的手,但又仿佛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礼节来应对我,有些局促地说“在下ryon rngtsch,非常荣幸见到公主殿下。”
“你称呼我云深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尤其你和靖平是好友,就更不要见外了。”我对他说。
“那好极了。”ryon爽朗地一笑“靖平这小子总说你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他还真不是吹牛。不过我没料到你这么没架子。你来了挺好,某人的相思病可以治好啦。”
“ryon你说够了没有我们可不可以下楼去,一边吃早饭一边听你损我这样既能娱乐大家,还能填饱肚子。”靖平伸手揽着我的腰,大家说说笑笑朝楼下走去。
我在jene的小旅馆里待了下来,但是住处却从杂物间搬进了楼上靖平的房间,而待遇也从长工“升级”到了房客。靖平房间里的那张单人床也被jene换成了一张双人的。鄢琪和德钧则分别住在我们的隔壁,成了邻居。
每天清晨,我会目送靖平驾着那辆吉普车消失在晨雾里。我并不问他要去哪里或是做什么。知道他是安全的,对我来讲已经足够。
接下来,我会回到后院的水槽前,清洗昨晚我和他换下的衣物。靖平不舍得让我洗衣服,原本是要交给jene,但我却坚持要亲自洗。
平时在家里,这种事都是交待给佣人和洗衣机,用手和肥皂洗衣服对我来说是除了在西藏之外绝无仅有的经历。在滑腻的泡沫里轻揉他穿过的衣物,再将它在晾衣绳上挂成一个人形。我想像着自己是上个世纪一户普通人家的主妇,丈夫每日在外辛劳谋生,我在家里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jene的厨子手伤已好了大半,开始回到厨房为大家做饭。但靖平的吃食我却坚持亲手为他烹制。每天黄昏时,我会去旁边的菜地里摘些新鲜的瓜菜,为靖平准备晚餐。非洲的蔬菜种类并不多,我花了些功夫尽量把菜做得合他的口味又营养。
每天晚上八点左右,靖平会回到旅店。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