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情并不顺利,几个小时过去了,牡丹依然在产房里哀号,无论是产房内,还是产房外,都弥漫着愁云惨雾的气氛。
所有的人都知道,情况不妙了。
医院的院长听到消息之后,就在第一时间赶到,亲自为牡丹接生。但是,情况仍旧胶着,没有进展,她痛苦的叫声,一次叉一次,清晰的传了出来。
直到入夜之后,穿着白袍的院长,才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她为什么生了那么久黑仲明脸色铁青,厉声询问着。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孩子的胎位不正,一般婴儿会从头先出来,但您的孩子是从脚先出来,所以才会造成难产。院长拉下了口罩,镇定的看着他,仔细说明状况。
我正在设法,徒手转正孩子的胎位,或许可以让情况好转。说完之后,院长戴起口罩,转身又进入了产房。黑仲明坐在门外,耐着性于,双眼瞪着那扇门,烦躁的等待着。他从黄昏等到了黑夜,直到窗外天色大亮,太阳再度露脸,牡丹却依然还在产房里痛苦的申吟着。
眼看夕阳叉要落下,但是孩子仍旧没有出生。
逝去的一天一夜,特别的漫长难熬,每一次听见她痛叫出声,都像是有人拿着铁锤,将锐利的钢钉重重敲进他的心头。
有好几次,他都想冲进产房,却又不愿意害得她更激动。在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害她,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来忍受他。
所以,他在门外等着。
但是随着一分一秒过去,随着牡丹那愈来愈虚弱的叫喊,黑仲明的耐性也变得愈来愈稀薄。
当初,他故意让她怀孕,是为了要留下她。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有了孩子,才能长久牵绊住她,阻止她逃离他的身边。他需要那个孩子。
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
因为焦急与疲倦,黑仲明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无视于手下拿来的食物和饮水,始终不吃不喝,双眼直瞪着那扇门,继续承受着那仿佛毫无止尽的等待。
没有想到,三十个小时过去了,他却只等到院长再次走了出来,疲倦的告诉他另一个坏消息。
先生,我很抱歉,我尽力了,但孩子已经出来了一只脚,却卡在产道里。再这么下去,恐怕两个都保不住,你必须选一个,看是要救孩子还是母亲。孩子或她
他黑瞳一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院长白着脸,虽然双脚颤抖,讯仍勇敢的再重复了一遍。 再这样下去,母亲和孩子都可能撑不下去,你得选一个。听到这句话,黑仲明仅存的耐性,霎时烟消云散。他猛地伸出手,抓着院长的脖子,砰地一声,将那家伙抵在墙上。
选一个他的俊脸扭曲,愤怒的眯着眼,咬牙切齿的下令。 你给我听好了,母亲和孩子,我两个都要,你最好设法让她和孩子都能活下来。被掐住颈项的院长,胀红了脸,恐惧的瞪着他,完全无法呼吸。
黑仲明颧冒青筋,更用力的指紧他的脖子,狠声警告着。 她跟孩子之中,无论有哪一个死在这里,你就给我一起陪葬听清楚了吗院长恐惧不已,惊慌的连连点头。
当黑仲明终于松手,院长才腿软的滑下墙壁,喘了好几口大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正当他撑起双脚,试图用走,而不是用爬的回到产房时,门的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