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丈来来回回踱步,忍无可忍冲到姨妈面前大嚷道“你这是怪我作茧自缚,自掘坟墓”
“这家里里外外都是你说了算,我哪敢说你半句当初我说要早点儿娶静儿过门,你愣是不同意。现在倒好,她成了你惹不起的冯家,儿子这辈子只有伤心的份儿,他能不顶撞你吗”
“冯家有什么不好,有权有势,有名有利,冯梓钧年轻有为”
她实不愿再听姨丈列举出千万条她该嫁冯家的理由来,门外笑意盈盈唤了声“姨丈,姨妈。”
说罢便姗姗内,单瞧见姨丈气愤的面孔掩饰不住的尴尬,姨妈垂泪的眸子极其不惊愕,她灿然一笑,佯装不知一切,跟姨丈姨妈热
聊了几句玩笑,尽把话题往
常生活捎带,什么没有电话来过谭家是不是生了她的闷气,什么她最近去远山闲住了一段
子甚是想念他们,继而把从云烟巷买来的礼品一一分发来缓解客厅的气氛不自然,直到丫环过来唤老爷太太吃饭,姨丈才露出长辈固有的姿态,与她教导攀谈。
夜晚,雷鸣电闪如洪水猛兽纷纷席卷而至。
秋空
的敲门声在这天地咆哮地动山摇中不间断地持续,一个临危不惧的身影也被晴空的霹雳之音定格在古色韵味的门窗上。漆黑一团的空间,她定凝思,
吸
凉气,方缓缓打开门栓。
断肠落千山暮14
忽明忽暗的光亮映照出那张激动不已的脸阔,映照出他湿漉漉发上晶晶盈盈的雨珠。许是意料不到她果真离开顺德出现在许昌,许是走得皇急,单单穿了件雨水汗水浸湿的单薄规矩的白色衬衣,许是秋意渐
,再坚强不屈的体魄也抵受不住凉意秋寒,他气喘吁吁的喘息声混着滚滚热
迎面扑来,一言不发的身子在潺潺落水的屋檐下微微发颤。
“还没有吃晚饭吧我吩咐丫环做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