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也算终于安了心,以为会像上两次回来谭家歇一晚便走,不由出道“这个季节定州的果子全都熟透了,待会儿回许昌的时候,给老太太捎些,让她尝尝定州的味道。”
她回眸道了谢,转向他时却道“我会让彦卿叔挑些姨娘们
吃的水果,若是
问起我”
“你不跟我回去”他心慌意急扶住她肩。
她婉风流转地轻轻一笑“从南洋回来有段子了,我想去拜祭拜祭父母,嫁给你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一声的。”
这当然是儿的大不孝,他无言以对,现在南北商贸会议搁置,许昌暂无大事处理,军务亦可以临时分配下属代理,他完全可以抽出两三天的时间去给名副其实的岳父岳母扫墓“我陪你一起。”
她难以置信的眼眶顿湿,身子明显想靠在他胸,又忌讳大厅场合,帕子悄悄拭擦了眼角,撩起下颚给了他最灿烂动
的笑容。
出门的时刻是乘了轿车,后车镜里依稀可见谭家门外晃动的灰布影
戴黑色呢帽遮掩了半边脸面。
车驶云烟巷附近,她突发想,与他下车,跟司机
待先回谭家,便携了他手步
烟稠密的集市,转到谭家开设的洋行跟掌柜攀谈两句找了把洋车从后门窜进了弯转曲折的胡同小巷。
怕他心存怀疑,她坐在车座后,搂着他腰,解释道“小时候,我想母亲,不敢跟姨妈讲,只好偷偷学骑洋车,然后沿着这条巷子跑到墓地,哭闹一阵子,再鬼鬼祟祟的回来,一晃竟然十多年了。”
他身子凛冽一颤,她淡淡一笑又接着说道“谢谢你今天陪我走这趟。”
他沉稳回道“这是我的本分,你早该跟我说想去拜祭岳父岳母的,是我太大意了。”
她继续讲解儿时之事,指挥他绕羊肠小道七转八拐。
出了定州城,眼前便是阡陌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