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悠悠地喝了两杯酒,最后只能单手支撑着额头,罢手晕晕乎乎说道“槿芝,你饶了我吧我头晕得厉害,怕是不行了,我要先回园子休息一会儿,才能过来陪你。”槿芝拦她道“我这里有的是房间,你若是想休息,我马上吩咐人扶你过去。”她软软地点头应承,那失了内力的手臂仿佛再也支撑不了头颅的沉重,完美倒在了锦绣的桌台,随后,她便左右被丫环架起搀扶上木梯又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在起伏的床上。
轻柔的被褥微微透出清凉的味道,那种近在咫尺的熟悉不由让她眼睛眯出一道缝隙,是那错落有致的五官,是那俊朗干净的面孔,他敛闭的眼帘纹丝不动似乎陷入死寂的昏睡,她平静的心湖霎那间刮起了万米风浪,槿芝阴冷有序的命令更令她大气不敢多喘,生怕露出些许把柄“沁园的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丫环唯诺的声音透着胆颤“回小姐,福管家已经遵您的吩咐,把她卖给了顺德的小贩。”
槿芝厉声又问“打听到少爷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福管家说,少爷这两天都是晚出早归,怕是不一阵子便会回沁园。”
“把少奶奶的衣服给我拨干净。记住,今天的事,如有人经不住少爷逼供泄露半句,小心我撕烂她的嘴。”
丫环怯怯地应了一声便过来脱宛静的衣裳,那阡细的手指颤颤抖抖,俨然畏惧得厉害。而宛静既要忍受被人碰触的痒,又大气不敢多出竭力压制心跳的剧烈。
这明显是一幕摆给冯梓钧看的偷情戏,她是如何不守妇道跟张澤霖勾勾搭搭,是如何伪善装柔去欺骗他的感情,又是如何百密一疏不小心露出马脚泄了底。
晚秋,月色透白。
她忽然忆起了曾经的那晚,她们睡卧在同一张大床敞开心扉,感慨这两年无的平淡,感慨怨声哀悼的闺中生活,感慨甘心牺牲的道德观念,她们心灵相通的争相嘲笑,她们肆无忌惮地追赶打闹,她们何曾像现在这般,互相戴着不真不假的面具,隐着非善非恶的思绪,欲置对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