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早已麻木的经却警觉地收紧。
“你发烧了,我去叫医生。”她忍不住发了话。
他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发了微弱的声音“你别走。”
这晓园除了桃根经发作会来找她解闷,便是姨丈姨妈他们有急事才打发人过来,现在晚饭过后,没人敢来打扰她的清休,他身体不适,亦不道明,这会子越演越烈,又死抓着她不放,让她生气也不是恼怒亦不是“你这个样子会烧坏身子。”
“没事,我扛得住。”
她挣脱不出来他手掌,只好右手来掰,眼瞧着那手指坚持不住裂了道缝,他又陡然松开手伺机环住她的腰箍着她。好在,门外及时的敲门声挽救了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她顾不了眼前暧昧不雅,直接言道“进来。”
谭彦卿低身进来,余光瞥见床帏里姑爷拥着表小姐以为是夫妇间不避讳的*****,也不敢抬头细瞅,心里又掂着摆脱不了的瘟,这方正犹豫怎么开口,不想却听到表小姐的命令“彦卿叔,姑爷病了,你快去请大夫过来”
病了谭彦卿心下一怔,应了一声便道“表小姐,太太派我过来请你去趟。”
仿佛不太在意太太请她所谓何事,她嘴里仍挂念着姑爷“我知道了,你先去请医生过来,顺便让人拿些窖藏的寒冰。”
谭彦卿老老实实地回道“是。”可转身离去的时候,又禁不住回头刻意端详了一眼,表小姐愁云密布,帕子不离手地去擦拭,紧张的眸子隐隐透着凄恻哀痛,他心底不由矛盾起来,待会儿要如何应对悄然躲在东阁偏厅的张澤霖。
治标不治本的冰块带来的丝丝清凉只能减缓如炉火的烧炙,让冯梓钧晕厥的经能暂时清醒地睁开眼瞧她,想说两句不是太过简单的深情之语,嗓子酝酿了半晌依然只有两个字“宛静”
她嘴角敛起,画了条淡淡弧线“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他仓皇握紧她手阻止道“我只想看着你,见不到你的时候想看到你,见到你的时候想永远看着你,从第一眼开始心里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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