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律陷进自己的思想里,细细地考虑惜恋说的话。
撇下傅明律,惜恋走到繁华的街头,此刻她想走走。
对于傅明律,惜恋已经说了自己该说的,他是否听得进她管不了这么多。
天突然下起蒙蒙细雨,路上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惜恋街头上走。
惜恋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她是如何漫无目的走回家。今天的她并不像五年前的惜恋,她并没有感觉到心痛,因为心已经麻木了,只剩下沉沉的疲倦感。
惜恋想休息一下,随意找个椅子坐着,睡着了。
“真得是你。”傅明刑拿着伞出现在惜恋面前,试图叫醒她,可惜恋还在沉睡中。
傅明刑很生气地抱起这娇小的人儿,可动作还是很轻柔,将惜恋抱上他的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惜恋发现自己躺在傅明刑怀里,身上套了件男性的衬衫。而傅明刑半靠在惜恋身上,睡得很安稳。
好在傅明刑是穿着睡衣的,所以两人并没有任何肌肤之亲。这样的算不算奸夫淫妇,惜恋冒着冷汗想。
昨晚的事惜恋只记得自己很累,坐在椅子上休息。而没印象跟傅明刑碰面。
“傅明刑,醒来。”惜恋推开他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尴尬地下床拉衣服,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不用拉,你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傅明刑赖洋洋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她,活像个色胚。
“你怎么会看过呢”惜恋阴阴地问他,想将他的狐狸皮给剥了。
“你以为你身上的衣服是怎样换的”傅明刑笑着看她。
“你可以叫仆人帮我换。”惜恋狠狠瞪他,这个家伙分明想占便宜。
“这是我私人公寓,没有仆人。”
“傅明刑,我的衣服呢”惜恋不想在跟他说了,只想换回衣服先,不想让他用眼睛吃自己豆腐。
傅明刑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套新衣服,惜恋连忙拿起衣服往浴室走。
“惜恋,你的身体没有什么看头,不用怕走光。”傅明刑调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愉悦的笑意。
“傅明刑,你去死。”惜恋生气地喊,换来他更大的笑声。
换完衣服出来的惜恋将衬衫扔回给他,穿好鞋子往外走。
“惜恋,我想念你的味道,不如我们来温存一下。”傅明刑暧昧地说,让惜恋的及毗圪塔都冒了起来。
“我更想剥你的狐狸皮。”惜恋咬牙切齿地说,将门摔的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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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绝恋终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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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恋从费氏集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今晚的夜,有着令人压抑的难受,伴着丝丝的绝望,让很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惜恋,有小小的烦躁。
“总裁,累了吗”站在惜恋身后的斐俊浩出声关怀,脸上也有掩饰不了的疲累。
从父亲去世后,斐俊浩一直都站在惜恋后面撑起整个惜氏企业,要说累,他比自己更累。
“回去吧”惜恋微微低着头,想停车场走去。
没走多久,惜恋听到“叭”一声,声音不算大,然后是人群的喧哗声。因为太远了,惜恋压根子没有听出什么。
有点诧异,有点疑惑,惜恋微微转过身体,眉头皱了一下,小脸很快恢复淡漠,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的人群骚动越来越厉害,一个清丽的摩登女孩倒在血泊中。四周的人群不断有人尖叫,她微微睁开眼睛,空洞的美眸下有着难得的宁静,血不断地从她嘴角留出来,鲜红,温热,本应血腥的一幕,却因为她嘴角的微笑而变得凄美。
她似乎回忆起美好的事情,在那个下雨的深夜,一个阳光而霸气的男孩,紧紧地抱着绝望恐惧的她,他跟她说不要怕,即使全世界恨你,连你自己也恨你自己也没关系,还有我会喜欢你,她昂着头看着他,不自觉地将红唇碰上他的薄唇,一丝丝温暖从他唇上传到她的心里。
从那一天开始,她的心里总会装着一个人,一个像阳光一样温暖的男孩。
她祈祷,如果有下一辈子,换她来主动,主动去追逐他,锲而不舍地追逐他。
费政言失控地跪坐在她不远的地方,似乎无方接受面前的事实。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唯一能伤他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这么狠绝地死去,他看着血从她身体里面流干,温暖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流失。
这个夜,很压抑,很绝望,也很凄美。阮玲短暂的一生,刻上了绝美的伤痕。
邵子安出现在阮玲面前的时候,阮玲身上已经铺着一块白布,清冷地躺在停尸室里。
他颤抖着手去紧握她冰冷的手,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骄傲,那么狠绝,丝毫不给机会给他。
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从费氏集团大楼上跳下来
“你这个笨女人”邵子安咬牙切齿地怒吼,却包含着浓浓的心痛与无奈。
“难道你忘了我说过,即使全世界恨你,连你自己也恨你自己也没关系,还有我会喜欢你”我会保护你的心,不会在让它伤痕累累的,为什么不给机会我。
邵子安将头埋在膝盖里面,泪无声地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大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白得透明的手。
这是他第二次流泪,为了同一个女人。
七年前,有一个女孩在下雨的深夜冲出马路,她说,她恨自己,也恨那个人,她发誓要让自己和那个人一样,付出代价,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做到了,她成功让自己香消玉焚,让那个人身败名裂。妻离子散。
在很多年前,阮玲还是四五岁的时候,费政言看上了阮玲的母亲,一个柔弱清丽的宛如一朵百合的女人。阮玲的父亲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前途,他下药拐骗了自己的妻子上了费政言的床。
年轻的费政言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对于阮父那种小人小段,费政言很不屑,所以他没让阮父得到什么好处就打发走他。
阮父心胸狭窄,在费政言身上受到的气就发泄在阮母身上。他不断打骂妻子,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阮母,他男性的自尊心认为自己的妻子不洁,却从来没想过是自己想出这么肮脏的手段使自己蒙羞。
费政言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阮父比起费政言,阮父连人也当不上。他叫灌输四五岁的阮玲一种很恶毒的思想,说阮母是一个淫荡的人,让很小的阮玲觉得周边的小孩经常欺负她,骂她肮脏是因为她有这么一个母亲。
年小的阮玲,单纯认为自己母亲是坏人,是因为她才让自己经常被别的孩子扔石头,被大人用不屑的眼光看。阮玲受到伤害,也会用直白的语言伤害自己的母亲。
这像一个循环,日子不断地过,这样伤害一次次上演,终于将阮母纤细的经崩断。
当阮母疯掉的时候,阮玲受到深刻的打击,她试图了解事实的真相,拨开层层假象,她看到了事实的真相,当年费政言目标的确是得到母亲,最算父亲什么也不错,费政言也会得手。但是阮玲没想到父亲比费政言恶心一百倍,所以阮玲就让父亲先死,在七年前的夜晚,她将醉酒的父亲推出马路。
所有人都认为阮父的死是一个意外,只有阮玲知道并不是。
阮玲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当初有多恨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