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姚金忍不住问。
“知道。用我来为你们教主练功。”连送答。
“那你又知不知道,练好了,你就如同被吸掉
气一样,未老先衰而死。练不好,我们肯定先保自己
,你就倒霉死翘翘了。”姚金在眼前撑开双手,“一旦真气控制不住,嘭的一声,你就会炸的娘老子都认不出你。”
“知道。”连送点,师父早就把所有可能面对的
况都告诉过她。
“那你不怕”
她摇。她坚信,师父一定会来救自己。脸上又漾起了花儿般的笑容。
“我知道了。”姚金点着食指,转对临天寒道,“这丫
原来是个傻子。”
临天寒看着连送一举一动,手里的扇子越摇越慢。
几个大男和一个姑娘家同在一个船舱里,毕竟不方便。连送本想忍忍,跟一群传说中的大魔
在一起,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以免被他们看出什么。到了晚上,临天寒竟细心为她扯了块布幔。她微微诧异。从为她煮那碗鱼汤开始,她便觉得魔教也不完全像武林正派
士
中说的那么冷血无
。
夜了,船身轻晃,载她
梦。梦里的师父站在桃花树下,衣袂飘飘,笑语嫣然,他说“送儿,师父姓今
,名朗,你梦里唤我时,可别叫错我名字。”
“今朗”
她唇齿蠕合,无声默念,轻轻攥起手指,像是抓住了师父的衣角。嘴角含笑,她幽幽睁眼,半梦半醒。
“放,是不放”
有闯进她梦里嚷嚷。
“不放万一有个好歹,咱教主唯一的希望就没了,我这心呦可承受不起。”
“一定要放。不然我难以安心。”
“哎,我说你们这些。一个小姑娘,你们怕什么”
“你吃小姑娘的亏吃的还不够”
“你你你,你揭伤疤,哼”
连送的智清醒了五分,听到那四个魔在舱外商议什么放不放的事,又听他们说小姑娘,定是与自己有关。智立刻十分清醒,她屏息静气听着。
那平平的语调,没什么感的声音,应该是喜摇扇子的临天寒,他说“你们仔细想想,玄宗门能这么轻易就把
送出来这丫
被我们擒了,不哭不闹,还很自在。按中原武林那些迂腐的教义,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怎可能甘心
愿为魔教左右。
子烈的当场自尽,
子弱些的,也该像之前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想着方儿的要逃走。”
姚金婉转的声音说“她就是个傻的嘛。”
“不管真傻还是假傻,都必须放。”
这声音连送听的陌生。四里面唯一没听过声的是紫衣的老裘,八成就是他了。
“老裘,你总跟我作对。”姚金生气跺脚,连送感觉床板都震了震,他接着道,“小苏,你来评评,到底该不该放。”
静了一会儿,懒洋洋的声音说“真阳之躯不难找,无暇净的心识却比天山雪莲还难寻。若放了,不知她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又静了一会儿,临天寒说“再观察些时吧。”
没有听到异议,此次谈话应是暂时有了定夺。
连送没听到前因,云里雾里,暗讨他们开始怀疑她了。她该显露出惧意吗。不,前后不一他们反而会更起疑。师父说要以不变应万变。她还是不变为妙。可是他们到底要放什么,难道是放她走
事实证明,她果然太乐观了。
得而复失四
船在大海上浮了两个昼夜。
中原在海上常辨不清方向,可是连送几乎是在渔船上长大的,她观察了两天的
行和风向,知他们是往南去。听说魔教在南方的蛮荒之地,比她的家乡还要往南一些。此行不知能不能路过她的家乡呢
连送坐在船望着海面出。
“是天地玄黄,不是天玄地黄,你个老不死的跟我争了十几年,你还不罢休你不看看你那半生不熟的小身板儿,有什么资格排在我前面”
“放。”
“你敢说老娘放老娘今天就要打的你连
都放不出一个”
“哼。”
甲板上,姚金和裘海又打起来了。这是他们两天来第四次打架,连送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也能学着临天寒和苏生一样气定闲。只要他们俩不把船掀翻了,魔教异玄妙的武功还是很有观赏价值的。
天、地、玄、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教四圣使。自从轩辕不重伤昏迷,左右二位翼王一死一走,魔教便由四位圣使掌管。没想到,为了抓她一个小小连送,居然出动了魔教的中流砥柱。更没想到,叱咤风云十几年的
物,居然都这么年轻,那位黄位的圣使苏
生,才二十。看来江湖上卧虎藏龙的少年英雄不在少数。她常年居住傲岸山,眼界太窄。
视线里,飞来飞去的两个影比皮影戏还
彩。连送津津有味地看着,忽然飞来一只四翼巨
怪直冲她的鼻尖,她身子一侧,手臂看似绵软实则尽力划一个半弧,飞虫被她变化的手势挡住,正要再次寻找出路,却被她一个翻手收
掌中。
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徒手抓住一只飞虫,她惊喜地展开手掌想再确认,那飞虫钻个空隙,昏天黑地地从她眼前逃了。
“蜜蜂”临天寒皱着眉望着飞虫出逃的方向。
苏生和退了战局的裘海皆抬
疑思。
众沉默之时,姚金突然叫出来“你居然学会了我的弱柳扶风手”
连送表示一下疑惑的时间也没有,被姚金一把扯过。
“说,你怎么会的”
“我”
她只知道油抄手咸猪手,哪听过什么弱柳扶风手。
“难不成我眼花”姚金说着,又使出弱柳扶风手试探她。
连送看到软绵绵的毛手袭到她的胸前,她本能地叉双臂去挡,这一
叉自然锁住姚金的手,再一翻转,原本的攻势反撤回去。若是力道强劲一些,姚金恐怕躲不过。
“你竟然还学会了裘老不死的残花败柳式。那可是他自创的浑招,专门用来对付我,从不外传”姚金有些惊讶,有些得意。
裘海一言不发地走到莫名其妙的连送身边,攥住她的手腕,又摸了摸她的脑后,被皱纹挤垮的双眼猛然一睁,垂坠的嘴角似笑非笑,说“我收你为徒。”
连送还未来得及提出异议,姚金又冲过来把她往边上拽,嘴里喊着“是我先发现的。我告诉你,今儿这块宝贝我是要定了,死都不会让给你的。哈哈,找了这多年都没找到个心仪的传,没想到出来这一趟,倒让我碰上了,真是踏
铁鞋”
“我不做你的徒弟。”连送甩开姚金的手。
“你说什么”姚金眼睁的铜铃大,“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商天教堂堂地位圣使,有多少求着我要做我的徒弟我还不收呢。”
“你哼。”裘海不屑用更多的词汇表达他的不屑,他转对连送道,“做我的徒弟,你想杀谁就杀谁。”
“我不想杀谁。我已经有师父了,我发过誓,一辈子只认他一个师父。”连送眼望大海,想起发誓那一。
隔便走,师父唤了她对她
代了好些事
,其中一样便是要她立誓。
她抬手指天“我连送此生只得今朗一个师父,对他一心一意,生死不离。如若违背誓言”
说到此处,师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