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道“小棠,帮我申请一个有品位的sn。小白,我借你电脑用用。”
事成之后,我喜滋滋地给慕承和发短信“老师,你最近好么现在在
嘛”
两分钟后,他回我“在家里工作。”
我傻乎乎地笑了下,几乎能够想象他穿着双拖鞋,戴着黑框眼镜,去拿手机的模样。
“在用电脑啊”我又写。
“恩。”
“我打扰你了没”
“没有,正好休息下。”
我笑得更灿烂了,急忙再写“你用sn吗加我吧,陈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俄文的求职信,我发给你看看,帮我修改下行么”一个刚刚诞生五分钟的sn就要担负起艰巨的历史任务。
“但是,我现在用这电脑不能用来上网。”
我满腔的热
,被他短短一句话给绕灭了,只得凄凉地写“我账号是o3yhoo,要是你有空可以加我。”
然后,他的短信就再也没有回复过来。
我放下手机,表
郁闷地浏览网页。两分钟后,突然sn提醒我有需验证的系统消息,上面写“薛桐,我是慕承和。”
看到这七个字和两个标点,我跃起来几乎要抱住白霖尖叫了。
白霖说“得了,快继续。革命尚未成功,同学仍需努力。”
我平复了下心
,坐回电脑前。
慕承和我换了台电脑,上来看看。求职信发给我吧。
o3好的,谢谢老师。
慕承和不客气。
o3嘿嘿,你居然就叫本名。
慕承和o3就是o3
o3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觉得写出来挺像你给我取的那个俄语名字,就随手用了。
慕承和发了个笑脸过来。
我咬着唇,开始想合适的话题,转
问他们三个
的主意,“我和他聊点什么比较好”
赵晓棠着敷面膜,含糊地说“问他一个月挣多少钱。”
“”
白霖说“你就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
“”
宋琪琪说“一般聊天开场白不是问别
吃饭了么,就是问对方最近忙什么”
我听了宋琪琪的话,赞同地点点
,看来这寝室只有我和她正常点。
o3你最近忙什么呢
慕承和你们陈老师的母亲从外地来看他,我把他房子让出来,搬回自己家去了。
o3你家
慕承和我家。
o3我以为你家在外地。
慕承和我有这么说过吗
o3没有。
然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白霖在旁边看到我们的聊天记录,叹气“跟天才打
道真是累,都套不出话来。”
“其实啊,小桐,以一个过来
的经验,”坐在椅子上照镜子的赵晓棠说,“你在他面前完全不要想太多,想说什么就说。”
赵晓棠顿了下,问“他比你大多少”她没见过慕承和,一直靠我和白霖的
述来建立起对慕承和的认知。
我皱起了眉,摇
。看起来不是大很多,但是究竟长多少岁,倒是没好意思问。
赵晓棠吃惊“搞半天,你们连他多大都没弄清楚。”
白霖接嘴“是啊,他和陈廷完全不一样,虽然显得很温和,但是总是有种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听到白霖
中无厘
地冒出“圣不可侵犯”这个句式,赵晓棠很不厚道地嗤笑出来,“得了吧,小白,你就省点你那可怜兮兮的幽默吧。”
白霖倒是没笑,很认真的说“真的。你没见过他,所以觉得我挺夸张的。但是我老乡她们,那么花痴,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示出来。是不是小桐”说到最后这句,白霖调
问我。
我呐呐地应了一声。
其实,我不懂白霖说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感到在慕承和的亲切下面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赵晓棠回归主题继续教育我“别看平时你和小白挺能折腾的,其实就是典型的外强中
,一遇到感
问题立刻就成软柿子了。我们暂且不论他比你大多少,但是他作为一种天才物种,认知水平社会阅历跟你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如果你不扭扭捏捏的,反倒会显得天真可
。说不定,
家就好这
呢。”
号称
圣的赵晓棠,苦
婆心地向我传授恋
宝典。我眨
眨
眼睛,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将椅子又转了回去,对着屏幕。离刚才我发送“没有”已经过去七八分钟了,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怕他已经离开了,于是写慕老师
慕承和恩,还在。
o3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也是我们学校老师啊。父子俩在一个单位工作,肯定很有意思吧。
这句话发送出去,半天没见慕承和答复。为了避免冷场,我又写是退休了吗如果没退休的话,要是在学校开会的时候遇见,是叫老师还是叫爸爸呢
我一边写,一边乐滋滋地笑,心理不禁在想象小慕老师遇见老慕老师的
景,肯定很有意思。
过了一分钟,慕承和发来短短的六个字和一个标点他已经过世了。
我霎时间有些尴尬,忽而又开始庆幸不是和他当面谈到这个话题。回想起第一次到学校报道的时候,需要在
学的学籍册上填写父母的资料和联系方式,
到我的时候,我空下父亲一栏。然后负责这事儿的学长,检查了一遍后,十分不耐烦的又将册子推给我,“不是都跟你说了,父母双方的工作单位和联系电话都要写上,父亲那栏也不能空。”
我拿着笔,顿了下,缓缓说“可是,我爸爸死了。”
那个学长的表
一下子就僵了,然后垂下
,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连说了几个抱歉,反而让我窘迫起来。
其实,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同
,而是旁边
正常对待的眼光。
于是,我想了一下,没有用客套话搪塞慕承和,而是发了个笑脸过去那我们的爸爸,说不定在天堂还是邻居呢。
他也回我一个笑容是呀,难说。
不一会儿,正在我愁闷着要继续聊什么的时候,他又发了一句话来。
慕承和不过,我父亲这
格挺古怪的,不知道你爸爸跟他合不合得来。
我顿时觉得好笑,急忙写不怕不怕,我爸爸脾气超级好,肚子里总藏着说不完的笑话,
见
。
然后,慕承和回过来的不是一行字,而是来了一个电话。
他在电话那
首先开
“薛桐”
“恩。”
“不早了,睡觉吧。”他说。
“哦,好的。”我们寝室一直都跟夜猫子似得,刚才聊的激动,完全忘记是不是这样打扰到他的作息时间了,便抱歉地补充,“慕老师,耽误你了。”
他停了一下,才说“我不是说我,是叫你早点睡觉。我倒是睡的挺迟的。”
这下,我想到以前他提到过自己睡眠不好这事儿。
“你还总是失眠么”
“老毛病了。”他说。
“为什么会睡不着呢”在我这个年纪的
看来,总是埋怨睡觉时间太少,无法理解失眠的痛苦。
“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