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地梳着。
不多会儿,润生也出来了,月儿在镜子前让开些,问“为什么要两寸的,五寸的不够吗”
润生看着镜子里的月儿,微笑着说“两寸的正好可以放进钱包里。你别扎头发了,就这样披散着挺好看的。”
月儿抬眼看润生,他也正拿着另一把梳子梳头,脸上笑眯眯的,显得心情很好。
月儿看了看镜子里自己长长的头发。她一直舍不得理发,每年只是用剪子绞去一茬发梢。最开始头发枯黄发干,后来注意保养,用了好点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头发顺顺的,虽然谈不上乌黑发亮,但一头秀发披在肩上也有长发飘飘的感觉。
只是由于一直扎着马尾,所以头发散下后有个明显的揪起印。
这点好办,把上面的头发扎起小撮,下面的全披着,照相只照前面,照不到后面。
弄好头发后,月儿仔细梳自己的刘海。她用眼角瞅了一眼润生,却发现他正一边梳头,一边笑嘻嘻地看她。
月儿被他看羞了,嗔怒道“看什么看啊。”
润生有趣地看着她,指着镜子说“你没发现咱俩站一起挺般配的吗”
月儿仔细看镜子里的两人她一直觉得润生挺高,这会两人站一起比较才发现,润生比她高出半个头来。由于将乌黑浓密的板寸留成了分头,显得他儒雅俊朗、高大沉稳。此刻他正温和地看着她笑,眉宇间的宽厚和温存让她心动不已。
她不敢看润生,有些惭愧地说“你长得那么帅,我哪里配得上你。”这是真心话,月儿心目中的理想丈夫应该是长相不出众,容貌普普通通的一般人就可以了,免得自己总揪心别的女人也看上他。
润生听出她话音里的惆怅,脸微微一沉,把手往她肩上一放,看着镜子里的月儿,语气很重地说“胡说什么,我觉得我们很般配。你自己看,你长得多好看啊。眼睛又清又亮,纯净极了。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被你的眼睛给吸引了。我一直都怕别人和我一样喜欢上你的眼睛,恨不得找副眼镜把你的眼睛藏起来。”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得不得了。
月儿全身都热起来,感觉像是喝醉了酒,身子轻飘飘晕乎乎的,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心里跟吃了一罐蜂蜜似的甜。她低头说“咱们快进去吧,师傅一定等急了。”
进到里面,师傅正摆弄着照相机,见他们进来了,指挥着他们说“先照两寸的标准照。去那边布景前的凳子上坐好。对,两个人靠紧些,不要紧张,面带微笑。嗯,再靠紧些。害什么羞,都快要成一家人了,还拘谨什么。对,就这样,男的搂着女的,这样显得多亲热。好,别动,照了啊。”
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月儿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她真怕这一切只是幻影。
刚才润生一手轻搂在她腰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两个人靠的很近,隔着不厚的毛衣,她几乎感觉到了润生有力的心跳声。
润生的手温暖而有力,他大大的手掌包容着月儿小巧的手,显得从容镇定。月儿却紧张得全身绷紧。
拍完第一张,站起身来等师傅换布景的时候,月儿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竟然轻微地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