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我答“君郎将那国师说得如此通广大,若妍儿真是妖魅,又怎能,入得此殿”
商尘宏被我一句话问傻,模样着实秀色可餐,他为难半晌,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呢喃道“若你是人,怎可在皇宫来去自如,这莫非莫非”
“莫非什么”我期盼地望着他。
他双手一击“莫非,你就是传说中江湖上飞檐走壁的女侠客”
女侠客女侠客要能深更半夜跑来这儿,恐怕就成女刺客了这脑子怎么当上皇帝的阿。
什么时候得去拜会拜会敏妃,不对,应该是太后娘娘,这种烂泥都能扶上墙,果然够手段。
压下满腹诽议,我拔了骨头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软,势要将自己化作一汪春水融化他心肝脾肺肾,小嗓子吊得莺啼鹊吟,娇滴滴道
“君郎可曾闻,梦中相会”
商尘宏扶着我,甚为迷惑。
“民间戏本里,佳人才子,相逢分离,难成佳配,小姐心中幽怨,但觉青春虚度,光阴空逝。花见怜,引那秀才入梦,共赴云雨巫山,十分欢幸。”我声音越说越低,末了,双靥红透,羞人。
怕某些懒人看不进去,翻译成白话就是“我太想你,想你想得花都看不下去,让我们梦中相会,然后ooxx,十分哈皮”
商尘宏这才恍然,似觉世事荒谬,侧头望回床上,我急忙施了个障眼法,他果见自己肉胎凡体横于众美人间,昏昏不醒,当即大喜,急切切宽我衣带。
我作投怀送抱状,却隐去实体,让他扑了个空。
他惊慌非常,如扑彩蝶般想揽我入怀,无奈始终只得一缕幻影。
“妍儿,这是为何”他促声追问,意难平静。
我作忧伤状,揪着衣袖梨花带泪望着他,低叹曰“许是东方既白,奴家梦之将醒。”言辞之间,身子越发飘渺如烟。
“妍儿,妍儿,莫走”他茫然失措,手做虚抱之势,焦急道“你若走了,朕何处寻你”
我掩袖泣曰“奴家受父母国命,即将嫁作他人妇,但求花垂怜,全身侍君,最终依旧绮梦易逝,转眼成空,天涯断肠,不知其期。”
继续翻译我身负国家重任和妈老汉的期望,马上要嫁给其他人咯,求爹爹告奶奶祈祷花显灵,能把我的身体留给你,没想到最后还是不过一场春梦哇
话音落,我化作片片飞花,消逝无踪。
原想蹲在梁上瞧瞧商尘宏得而复失,心痒难耐的好耍模样,未料到这厮过于激动,在屋子里乱扑瞎嚷,惊动门外蓐收,见势不好,我不敢再做逗留,急急忙忙捏了烟遁术,溜之大吉。
回到京城别院,小维迎出,见我搔首弄姿一扭一扭靠近,面色腊黄,噎死鬼般。
我瞪她一眼,削肩一沉,翘着兰花指轻抚双颊“怎的,没见过美人么”
“师叔,恁地做此不男不女,阴阳怪气模样,况且你现下这等姿色,尚不及区区在下,如何有脸出门招摇”
我脸色一黑,立地从袖中凭空掏出大铁扇飞掷而去,小维堪堪避过,嘴上嚷着错了错了,却一脸不甘不愿。
凡人生得再好,又怎么比得过仙家宝相,可这元咏妍也算得上人世一等一姿色,何况本座仙气凌然,气度超群,怎是凡人可相媲美的
我原本胜券在握,自以为将那商尘宏挑得心痒难耐,可被小维这么打击了几下,心中颇为惴惴,本打算三日后再去会他,思来想去,决意隔日先入宫中探探虚实。
隔日夜深十分,我再次只身入宫。今儿又特别精心打扮,浑身熏得花香醉人,一系粉嫩色的轻纱,只在如花纱尾渐浸染出些鲜红,婀娜缭缭飘入交泰殿。
唔没人。
皇宫中溜达过一圈,总算在未央殿寻着那多情滥意的玉面郎。
我对宫中逸事也有所耳闻,当今皇上专宠贵妃贺氏与秦夫人,如今这未央之主,正是那艳名远播的贺贵妃。
我作梁上君子的时候,他二人正作鱼水之欢,浪里白条,好不缠绵。听闻这贺贵妃是百里挑一的绝世好鼎,我忍不住好偷觑,猛然间心震荡飘忽,险些栽下梁来,恐有异变,急忙退出殿中,寻了隐蔽处匿藏,不多时,便见蓐收手提刑钺至于殿外。
我只道他又来值夜,寻思等里面人累极入眠,再去勾搭商尘宏,不料未及一个时辰,竟有人推门而出,定睛一看,却是那贺贵妃
哎呀呀,这贵妃不得了,一个人伺候烛龙,居然还有力气走出来跟人聊天。
我瞅着不对劲,总觉得贺贵妃周身威煞逼人,不逊蓐收,气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