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沸腾半天也没能平静下来,冲了个凉水澡才好了。
在卧室相连的更衣间里换衣服,门开着,从镜子里就能看到大床上她裹着被子睡得香甜,言峻一边扣扣子,一边脑中慢慢回忆着婚后每一次与她的鱼水之欢似乎每一次她都能进步一些,可总还是被动受着他的。直到昨天在厨房里那一次,她虽也想他也已经试着迎合了,可到了后面却一塌糊涂只知道哀哀叫喵呜喵呜哭,让他不敢再放肆,总想着得怜惜她、总怕她受伤,不得尽兴。
得想个办法和她深度“沟通”一次啊,言峻把袖扣扣好,不动声色的盘算着。
床上的人依旧睡得无知无觉,丝毫没意识到有人此刻正在动脑筋怎么才能放开来折腾她
辛辰就是个小赖皮,最后言峻压着她作势解皮带上床她才怕了,可从床上坐起来了还要撒娇,伸着手要他抱,言峻叹气,将她抱去浴室,又折腾了一番才洗漱换衣服。
吃过年早饭言峻开车带她去看宁馨,一进门,舜舜扑过来抱着言峻腿大声喊“姐夫”“祝您新年好”
言峻早有准备,一个鼓鼓胖胖的红包塞过去,舜舜接过打开来,里头是一条金鱼金子打的小鱼。鱼撅着尾巴,活灵活现,身上的鳞片每一片都看得清清楚楚,做工精良绝非凡品。舜舜很喜欢,咧着嘴开心的笑,另一只手又伸出来“小弟弟的也给我,我是哥哥,我帮他收着。”
陆震和宁馨都笑起来,言峻也笑,又给了他两条金鱼“一个是给季禹的,另一个还给你,因为我们舜舜当哥哥了,多了一份责任,应该多拿一个红包。”
舜舜高兴坏了,迈着小短腿去向爸爸妈妈也讨第二个红包,陆震把他抱起来,他扭着身子不肯“哥哥去哪里了哥哥只给了舜舜一个红包。”
大人们就有些尴尬。宁馨看了陆震一眼,陆震笑着对言峻说“伯尧公司临时有点事,不巧刚走。”
其实是有意避开的吧,言峻心里唏嘘,不过如果换做他自己,也不愿意见养了那么多年小姑娘牵了别的男人向自己拜年。
他们说话,辛辰迫不及待的去看陆季禹小朋友,小小的婴儿包在天蓝底印着白云朵的小包被里,睡得正香甜,乌黑的头发软软贴在他额头上,眉眼俱是小小的精致细巧,看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吵着他。
宁馨转头看见女儿满脸温柔的趴在婴儿床边,心念转动,拉了言峻小声问“你们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呢”
言峻正剥一只芦柑,头都没抬语气轻松的说“我们这才刚结婚,我又刚接手周氏,很多事情忙不过来,过个一两年生活稳定了再要个孩子。”其实他的私心是想让辛辰再玩两年,现在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况且他现在时时刻刻疼她都嫌不够,暂时也不想要另一个宝宝。
远远的辛辰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孩子”,以为是在讨论陆季禹,抱着刚醒的小季禹过来,放在宁馨床上,兴高采烈的说“小禹和舜舜刚生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哎”
宁馨摸着小儿子乌黑柔软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说“你小时候也这样啊。”
辛辰道“不会吧”
陆震却在一旁点头,“是的,我也见过,你们姐三刚生出来都这样,红红皱皱的。伯尧小时候是白的。”
辛辰就嘻嘻笑“所以我和舜舜都越长越白,陆伯尧越长越黑”她有些得意的俯身亲了亲小季禹的额头,舜舜也挤过来亲小弟弟,又昂着小脑袋要姐姐亲他。
看似都心无芥蒂,但辛辰心里不是不明白的以前她误解时宁馨包容她,现在却是尽力的不让她为那几年的误解内疚。
她没办法亲口对妈妈说都是我爸的错,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这些话太无力,不能抹杀这几年她的冷眼相看与冷语刺伤,她想日久天长,以后尽力的弥补吧,可是她每对宁馨释放一分善意歉意,宁馨甚至陆震都要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十分,辛辰觉得内疚,觉得心疼,悔不当初又毫无办法。
她现在不恨陆伯尧,只恨自己当初不懂事、太偏激。
一只手绕到她肩上,肩头一暖心里的酸涩不安顿少了几分,她顺着他坐到他身边,吃他剥好的芦柑,就听言峻说“陆叔,过了初七后我就回c市,着手整顿周氏,可能今年上半年就要搬过来了,到时候当地政府方面,还得麻烦您和大哥给牵个线。”
陆震低头一笑,扬眉说好。其实“周氏”这样的大企业,言峻又是这么个背景,入驻g市相当于从天而降一座财菩萨,政府拍手欢迎还来不及,哪里需要中间人牵线但由陆震或陆伯尧出了面,入驻就成了引进,“陆氏”就成了市里拉投资的大功臣。言峻将这样大的面子当做人情送给“陆氏”,可谓诚意十足,以后不要说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