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权的多一点,万一是后者,岂不是白算计了。
“他们不敢。”滕誉很肯定。
殷旭懒得和他争辩,那不是他目前要关心的。
“你忙吧。”吃饱喝足,殷旭也不耽误滕誉办正事了,拎着那一摞奏折出了皇宫。
宫门外,侍卫己经备好了马车,见他出来忙接过他的包袱,努力忽视上头威风凛凛的金龙,“七少,咱们去哪”
殷旭摸了摸下巴,“去花街。”
“什么”侍卫大惊失色,这花街谁都能去,就这位去不得,让殿下知道了还了得。
“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本少爷还去不得花街了”殷旭跳上马车,示意他动作快点,否则今天都走访不了几家了。
侍卫带着忐忑的心情将殷旭拉到京都最出名的花街柳巷,之间对方走进了最大的一家妓馆,大爷似的往中堂一座,喊道“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都带出来。”
这青天白日的,妓馆还未营业,老鸨再不认得殷旭也看出他身份不凡,何况她还见过这位小爷,当下便犹豫了。
她们这样的地方,消息最是灵通了,可没少听说这位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位置。
今日她接待了这位爷,明日她的馆子就可能被封了。
“七少,您看这日头还早呢,姑娘们还在歇息,未起身。”
“睡着也叫起来,本少爷是来赎人的。”
赎人的啊,这个好老鸨笑花了脸,“您要赎哪位”等出了这道门,她可不管这位爷要干嘛。
“你不叫出来本少爷哪知道”殷旭烦躁地摆摆手,“快去,把你们楼里漂亮的都叫起来。”
老鸨有些为难,被殷旭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反驳,亲自去把楼里最漂亮的十位姑娘叫出来。
“这么少”
“这还少不知爷到底要赎谁”
殷旭默数了一下人数,“再去叫十个,本少爷都要了。”
那老鸨大惊,“什什么都要了”
“放心,又不会不给银子。”殷旭让她快去,自个围着那十位姑娘欣赏起来。
“长的还行,身段也好,就是看着弱了些,怕是不好生养啊。”
姑娘们顿时眼睛一亮,想到了某种可能,一个个挺胸翘臀,恨不得把自己扭成蛇精。
等老鸨将另外十位姑娘叫来,殷旭让她去雇几辆马车,准备立即带着人走。
老鸨一张脸苦成了菊花,“七少,这可都是我们楼的招牌啊,没有她们,奴家怎么营业啊”
“这是你的事,问我做什么”殷旭耸肩,“银子事后我会让人送来,不用担心我赖账。”
“不会不会,奴家不担心这个。”
殷旭带着二十位漂亮姑娘浩浩荡荡出了花街,好在这时候客人少,否则这个消息绝对能立马传开。
“先去第一家,我看看啧,就左丞相府吧,好歹也差点成亲家了,先照顾他。”
侍卫们不明白他去左丞相府做什么,不过一想到不用带着这群烟花女子回府,一个个也放心了。
他们真怕这位小爷会突然发疯,给自己收一堆美女入房。
290 肯定好生养
侍卫们粗暴地砸开丞相府的大门,拆掉门坎,驱使着马车直接驶进丞相府。
“你们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竟然敢闯进丞相府来人啊”
侍卫们一言不发地将马车往里赶,敢上前拦路的全都赏了一顿鞭子,直到一处宽阔平坦的天井处才将马车停下来。
殷旭“砰”地推开车门跳下车,冲着目瞪口呆的下人说“本少爷来了,还不快去通知你家老爷,就说本少爷来送礼了。”
“霍霍七少”
“哟,你认识本少爷”
那下人点点头,暗叹本来这位爷都要成为他们的姑爷了,怎么能不认识
左丞相此时正在院子里画花鸟,旁边挂着的鸟笼里一只八哥正活蹦乱跳地唱着歌,气氛着实悠闲。
他最近日子不太好过,本以为太子监国后他能大展身手,哪知道连着提了几项政策都没有被采用,反而被各种打脸。
于是他联合几位老臣和自己的学生上了奏折,请求殿下为子嗣着想,赶紧纳妃。
他就不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太子,敢公然和那名多老臣对着干。
他今日也不去触殿下的霉头,干脆告了病假,在家等消息,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一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怎么了可是宫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了”
“不是是家里来客人了。”
左丞相正打算给画上的鸟儿点睛,想也不想地说“那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今日老夫告了病假,不见外客,请他走吧。”
“是霍七少上门了,说是来给您送礼”
“霍天他来送什么礼两家私下里并没有往来。”
“是啊,带了好几辆马车来,您快去看看吧”管家都快欲哭无泪了,这位小爷直接让人拆了他们相府的大门,这哪像是来送礼的啊,简直是来闹事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和相爷说。
左丞相思维一顿,笔尖滴下一滴浓墨,毁了一整幅画,瞬间心情就抑郁了。
他把花团一团丢在地上,扔下笔说“那就去看看吧,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显然,左丞相也不认为这位爷会真的给他送礼来。
大步走向前厅,左丞相一到地方就傻眼了,他高雅别致的花厅里正站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
从这些女人的言情举止就看得出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左丞相两眼一昏,气得头冒白烟。
“快看,这幅画一定是前朝那位著名的画家留下的,一定是真迹”
“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刘公子告诉我的啊,他可是文釆偏偏的书生郎,最懂这些了。”
“哼,他懂又不是你懂,你得意个什么劲”
“呵呵,我知道你是羡慕我有个如此风度翩翩的郎君,哪像你,总是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爷们。”
“你”
一群群魔乱舞的花丛中,殷旭悠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上,喝着茶吃着点心,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胡闹”左丞相忍无可忍冲进去,劈头盖脸地问“霍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哟,相爷来啦,听说您病了,晚辈正好回京,顺便来看看您,看您的样子,似乎病的不轻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这是上门探病的架势吗”
“当然啊,我可是带着礼物来的。”殷旭冲他眨眨眼,“您看您年纪这么大了,还成天忧国忧民,真是劳苦功高啊,不如早日致仕享享清福。”
“不劳七少费心,老夫身子硬朗的很,还能为朝廷做点事”
“这样啊”殷旭不咸不淡地问“听说相爷您膝下只有一个孙女”
一提起这个,左丞相又发飙了,他的孙女都快成为全京都的笑话了。
本来皇帝赐婚是莫大的荣耀,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和霍家结亲,哪知道皇帝又把圣旨收回去了,古往今来,这种事可是第一次发生,他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撊了。
“那又怎样”左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