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完毕
明天继续接正文
48
叹息
韩老司令醒来那几天，韩越天天去医院探望，很多
都说韩家老
生了个好儿子。『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搁平常家里韩越绝对得不到这样的
碑，老父亲受了这样重的伤，做子
的还不得24小时天天床前伺候着那甚至都不能叫孝顺，那是为子的义务
但是那种家庭里，韩越那样的表现就是少见了。就像他从生下来到现在没吃过司令夫亲手煮的一饭一样，韩老司令对儿子的关心还不如韩越小时候的贴身警卫员。韩越十八岁参军以前住在家里，父子之间偶然对话，韩越都没叫过爸爸，一般都叫老首长。后来长大了，老首长不叫了，改叫我们家老子。
韩老司令住院这段时间，警卫员、保姆、医生、贴身护士、杂活看护林林总总加起来能挤
一间cu。韩越去或者不去影响都不大，哪怕他每天只打个电话问下
况，别都不会觉得不正常。
但是他不仅天天都去，有时候还亲自给韩老司令擦擦脸擦擦手，就那两下劳动量，把司令夫感动得一塌糊涂。
所有都不知道，韩越其实心里有愧。
他抓到那个重伤了他父亲的，却不打算把犯
出来，甚至偷偷的藏起来保护着。
韩老司令身体恢复得很快。
在他那个级别，哪怕感冒发烧之类的小事都会闹得惊天动地，无数专家学者夜以继
的紧张关注，无数好药不要钱似的上。更别提肋骨被砍断两根胸腔被开了个
这样的大事了，韩老司令要是治不好，医疗系统内还不知道有多少要下台呢。
国家在这方面一向非常重视。九十年代中期，一个三七年前参加革命的厅级老
部可以随意报销全部医疗费，钱直接由省政府老部处掏，数额无上限，有时甚至可以花费上百万巨款当然真正落实在医药上的可能只有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很多会从中得到好处。
但是国家对于这方面的厚待，由此可见一斑。
韩老司令醒来之后，韩越每天都尽量抽时间去医院看他。很快老子能坐起来，然后能坐在
椅上推出去吹风。韩越偶尔会赶上吹风的时间，就亲自推着椅，跟韩老司令在医院花园里漫步。
有一天韩老司令
特别好，散步的时候还要求警卫员退开，只留下韩越一个在身边。
“我最近看你有点上火”周围没的时候，韩老司令突然问“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韩越”
韩越最近因为高家、侯家疯狂搜寻凶手的事
得有点急，韩老司令的话一下子戳中他痛点，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没有，是军工项目的事出了变故。”
“这样啊。”韩老司令点点，突然又问“那个姓楚的孩子，你们找到他了吗”
“没有。我们在在尽力。”
“哦，尽力是件好事。”韩老司令闭目养了一会儿，就在韩越打算把他推回病房的时候，突然只听他缓缓的道“我说呢，要是你真的抓住了小楚，不如就把他放了吧。”
韩越捏着椅的把手，突然整个手臂肌
一僵，半晌才勉强调整出正常的声音来“您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那天听你妈说了韩强的事。当然我这个意思你妈是不知道的，我就跟你说说罢了。”韩老司令稍微在椅上坐正了一点，又道“你大哥当年撞，后来我叫赔钱，你妈还拦着不让，我当时就说事如果做绝了，以后是要遭报应的。其实我当初确实想让你大哥吃几年牢饭，好歹受个教训，以后做事也不会那样糊涂。但是唉，到底是我老了，糊涂了，最后听凭你妈买通高良庆，做出这种事来，最终还把高良庆给害了。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后悔啊”
韩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闷听着。
“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们家欠小楚在先。你大哥害了他家两条命，他只剁了咱们家一个，我老子竟然还捡了条命回来，可见还是咱们韩家得了便宜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处且饶。如果不收敛反省的话，今天有一个楚慈出来拿刀报仇，明天会不会有其他抄着手枪上门要债我年轻刚参军时，也觉得这世上有公理，有道德，但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走下来，到老享福了，我反而就忘记要敬畏这世间的道德跟公理了。现在想起来，是我不该啊这一笔笔的血债，归根到底是我的罪过啊”
韩老司令顿了顿，声音十分低沉甚至于沙哑。
“你这两年应该也没少对家做混账事，韩越，该收手时就收手吧。你小时候你妈偏
老大，我也没管她，不知不觉薄待了你。现在我老了，老大已经走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这么个儿子我不想有一天再看到你被砍成几十块”
韩越骇然一惊，半晌才叫了声“爸”
父子俩对望了好几秒，韩越渐渐稳住脸色，点点道“如果我抓住他，我会尽量按您说的去做的。”
韩老司令凝视着儿子的眼睛，肃然道“我希望你真的说到做到。”
“但是爸，侯家也在找他，侯宏昌他爹妈也不会放过他，就算您愿意放他一马，那两家可未必愿意。侯宏昌的事算是个大案子”韩越说着突然一顿，紧接着长长叹了气“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您愿意不追究了，但是不会阻止侯家追究他。说到底您也不希望我因为楚慈而跟侯家翻脸吧。”
韩老司令摇摇，并不多加言语，只说“侯宏昌家是一滩烂泥，你没必要跟他们家掺和。”
韩老司令坐在椅上，韩越推着他慢慢的走回病房，父子两个一前一后，看上去十分舒缓放松，其实他们心里都雾霭重重。
回到病房以后韩越看着护士把老子搬上床，重新输
打针、
管子，一系列琐事忙完，他才让护士都出去，病房里只留下他们两个。
韩老司令问“你还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韩越静默半晌，突然跪下来，给韩老司令磕了个。
他从来没跪过任何，膝盖宁折也不弯，哪怕流血流汗都不流泪。这一跪一磕，惊得韩老司令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连声问“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起来”
韩越不为所动的跪在地上，低声道“爸，这件事我对不起你”
韩老司令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沉默很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气“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就算没有你，他迟早有一天也会找到咱们家的再说你这么大了，我还能强着你跟谁谈恋吗”
韩越用力摇了摇，说“我不是为这件事对不起”
“那是什么”
因为什么呢
因为在刚才出家门来医院之前，他还在为楚慈吃完东西就呕吐的事而着急上火
因为在所有真相被揭露的时候，他心里竟然隐约有点对韩强当年撞的怨忿
因为在司令夫都气疯了的这段时间里，他屡次撒谎说至今没抓到楚慈，甚至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对所有都这么说
韩越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族而付出，要承担起一个男对家庭的重任，要光宗耀祖，要光耀门楣。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这些要求，谁知到最后才发现，他是唯一一个背叛了父母亲戚的。
有时候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沉睡的楚慈，他睡得那样熟，就紧贴在自己怀里，只要稍微伸手用力一下，就可以立刻捏断他毫无防备的脖颈。这个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