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着如墨的黑发,细碎轻飘,那祗一般的俊美容颜,冰冷而无波,通红的血眸寒冷冰厉,花样繁琐的黑色长袍上,点缀着一朵纯色血玫瑰,高贵独艳,袖口的边缘是一整条的红色丝带,与呈扇形直立的红色蜘蛛网般的领子交相呼应,双肩上的骷髅眼睛也似乎散发着幽暗的冥火,挂在胸前的镂空玄铁铠甲也滑过了幽冷的光芒。
“玖洛斯你到底是要覆灭了我长老会吗”大长老已经被他捏碎了心脏,二长老也害怕会有这样的命运,于是惊恐地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玖洛斯眼中滑过轻蔑,现在的他们,在他眼里,不过一群蝼蚁随意地伸出手,雷电就在手掌心上聚集起来,带着可怖的“嘶嘶”声,二长老没来得及叫喊一声便被打得血肉模糊
“你你疯了你真的要覆灭长老会为什么这是制衡血族的地方啊你难道不想坐稳这个王位了吗”三长老知道,接下来,就是他了,他逃不过了,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们明明就不会再阻止这个男人做任何事情了,为什么他还是要赶尽杀绝。
玖洛斯眼眸深沉,为什么连伤害了优儿的自己,他都不能原谅,更何况是你们若不是你们,他会去要优儿的王位吗会让他的优儿流离失所,至今下落不明吗
“你们,都必须死。”玖洛斯说得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长老会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的血脉连击,极为强悍,可是当他升入了另一个力量的境界的时候,还会忌惮这小小的连击吗哼可笑
宫殿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仿佛一把黑色的镰刀,所到之处,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们不甘地睁大了眼睛,希望可以活下去,可最终还是湮灭成了空中的尘埃。
当玫洛斯将高贵的头颅转向因为这地狱般的场景而瑟瑟发抖的没用的亲王公爵的时候,他唇角勾勒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意,他做不到毁灭自己,那么就毁灭了这些和他一样罪恶的人。
“不你不能杀我们”卡瑞亲王瞪大了眼睛,忙后退了好几步,“我是你二叔,不要杀我你是王,是我们的王,我们誓死效忠,请不要杀我们”
另外几个亲王也纷纷乞求,他们自知是敌不过这个男人的,他们能做的只是卓微地乞求,奢望这个男人可以看在血缘的份上饶了他们。
只是,他们忘记了,当初他们这些叔伯,是端着怎样丑陋的面孔,逼着他的优儿下位的。他忘不了那一日,跪在他脚下的女人露出那种绝望而痛恨的情,那情深深地刺痛着他,告诉他,他是多么的没用,能力低微到只有向这些伤害优儿的人妥协,只能假意做了他们的傀儡,任他们摆布
无论这些人怎么哭嚎地乞求,祗一般的男人都没有任何的波动,他只是冷淡地抬起手,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送进了红色的火海,让他们在狰狞的痛苦中尝一尝比优儿更加浓重的绝望。
“王,求您,看在落儿的份上,饶过我伊丽莎白一族吧。”威尔斯伊丽莎白闭着双眼等待着死亡,却发现他并没有感觉到痛苦,带着激动的期望,他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那些亲王痛苦的惨叫,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风光和优雅
“死或者不死,等优儿来定夺。”玖洛斯想起了那个温婉柔和的母亲,他并不是个有感情的男人,对于血亲,早在成年的那一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那个母亲,对优儿的爱,是最真的,所以便暂且留下了这些人的命吧。
所有效忠玖洛斯的血族高层都战战兢兢地退出了那比地狱还要令人恐惧的宫殿后,王座之上的男人才缓缓闭上血红的眼眸,扶在两个骷髅扶手上的双手轻轻敲响了安静的宫殿里唯一的单调乐章,是依旧透着死亡威胁的乐章。
一名穿着褐色宫廷式样的衣服的男子,俊美妖异的脸庞上透着一点忐忑,他上前下跪,说道“请王惩罚。”
他便是从前的古顿伯爵,现在的古顿公爵,负责在叛乱的时候,亲手打伤并抓住齐优的男人,在他接到他的主人玖洛斯的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知道,即使他做得很完美,不让长老会的人发现一点不对劲,到最后,他还是会因为伤害了齐优而被杀,这个男人从来是没有心的,或者说,他的心只给了一个人。
“找到她了吗”玖洛斯没有说什么惩罚,只是冰冷地问了这一句。
古顿公爵一愣,这是什么意思王不准备惩罚他但不容他多想,便发现了他主人的不悦,他忙开口说道“现在的搜索范围已经缩小到亚洲地区,不出一年,定能寻回公主”他的语气之中,满是对齐优的恭敬,因为他知道,这个极端的男人可以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对他放宽一些。
果然,虽然玖洛斯并不满意一年后才能见到他的优儿,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