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安笑容得体“的确,这个场合和时间不适宜,我想高先生日理万机,总会在百忙中分出一些时间给我的,是吧”
高樵抿了抿唇,随即嘴角往上翘了翘,这个女人不一般。
“当然”他刚才只是搪塞,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承诺了。
“谢谢”陈安心内一宽,笑得有些俏皮,手指随意将碍事的秀发拨弄到耳后,露出小巧白晳的耳垂,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有些浮燥。他掏出手机,问“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不远的暗角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虽然模糊,但他只消半眼,就知道是谁,他下意识地用尾指刮了刮鼻梁。
陈安礼貌地远离了他几步,不想偷听通话内容,余光一转,瞧见一人大步朝这边过来,她隐隐头疼,退避三尺般急步就走,然后去推旁边包房的门
“小安子”钟立维眼好使着呢,没看到高樵,却先看到了她。
陈安只得停在那里,傍晚那会无故冲他发了一顿脾气,有点别扭。
钟立维却满心欢喜,几步就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哎,我那会还想呢,小安子到底在哪儿呢,有危难的时候,我好铤身而出,英雄救美不是”
陈安不想理他,这家伙说话没个正经,真真假假的,她也懒得分辨。
等了两秒,见她不说话,钟立维用手指一点她脑袋“咳,这丫头,我跟你说话呢喂,不是还在记恨我吧”
她眉峰纠结起来,干脆两手一捂腮帮子“牙疼”
钟立维狐疑地凑过来,那张秀美的脸蛋儿似乎在抽搐“让我瞅瞅,刚才戳痛了不能够吧,我没使劲”
陈安恼得很,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又不好发脾气,她瞪着他,压低了声音“我上火,牙疼”
钟立维乐了“咱去找宝诗吧,让她给你扎一针”
陈安火大了,不但牙疼,连脑仁儿都疼了。
忽听身后嗤一声冷笑“人家不想理你,何必自讨没趣儿”
钟立维照样笑嘻嘻的,一回头“咳,做哥哥的不是关心妹妹嘛”他看了看他,稍微正经了一点“老高,我介绍一下,这是安安,陈叔叔的女儿,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很多年不见,认不出了吧”
陈安扭回身看着高樵,他丝毫没有故人见面的欣喜,眼似乎比之前更冷漠了,安安的心一沉,她好象没有得罪过他吧
高樵冷冷的,淡淡的“的确没认出来,现在陈小姐是我太太请的律师,专门给我们判离婚的”
刺耳极了,陈安不由捏紧了拳。
钟立维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他笑“哟,那赶巧了啊,自家人帮自家人打官司老高,你多少给点面子,离不离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得了,不说这事了,找个地方,咱们三个聚一聚,多少年没凑一起了”
陈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