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蚀心肺。
他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解着她纽子,一颗,两颗,三颗锁骨露出来,肩窝露出来,水丝绸的前襟散开了,她的肌肤莹白如玉,细如凝脂他的手指越来越抖,仿佛在开启潘朵拉的盒子,不是激动,不是期待,他是紧张,又生怕吵醒她,然后一睁眼,甩他一个嘴巴子她绝对会的,这点,他有自知之明。虽然她不会醒。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他警告自己,现在不行。可他的眼睛,还是不知死活地落在那里胸衣也露出来了,黑色的,衬着那雪白的肌肤,真格是黑白分明,那曼妙诱人的曲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而他头脑里想的,是比这还要旖旎的春光,令他热血瞬间沸腾。
他觉得婚宴上喝的酒,全都涌上来了,头也晕晕的,甚至,他听得见自己喉间逸出低低的一声呻吟。
该死太可耻了。
他手下一个用力,恰恰在这时,最后一粒纽子崩开了,她身上的丝绸就象被刃剪割开,湖水一样从中间退潮,他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然后是一大片的白,他的眼珠不由定住了,身体也定住了,完全措手不及,就象是被一个巨浪打来,一下将他掀翻在沙滩上,连呼吸都凝滞了。
只穿了内衣的她,美得令人炫目,和他想象中一个样,真的是白璧无暇,有如牙雕。那体形,骨肉均匀,该瘦的地方瘦,该凸的地方凸,由头至脚,每一寸肌体,都恰到好处,尤其两条俏生生的长腿,诱惑难挡,简直撩拨到他骨髓里,摧毁他渐渐薄弱的意志,他身子俯低,再低
似乎在梦里感觉到他贪婪的注视,陈安翻了个身立维心内一慌,赶忙扯了毯子将她掩住,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透汗。
这一惊,浑身的热力潮水一般退去,他在床边又坐了片刻,苦笑了一下,小的时候,她是磨人的小精灵;现在,她是磨人的小妖精是上天派来的,专门和他对着干的。
看着她睡得如此的好,他也觉有几分困意,今天起得太早了,又喝了不少酒,于是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也一头栽倒在床上,隔了毛毯,他搂着她,慢慢阖上了眼帘。
今晚霍家那边有家宴,一定又是一番兵荒马乱的忙碌吧,而他这里,却是岁月静好,安之若素。他嘴角一翘,安心入眠半夜里,陈安醒了两次,立维体贴地喂她喝了水,又昏昏沉沉睡去,一夜无事。
第二日,当早晨灿烂的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窗时,室内明亮又温暖。外面,又是一个天高云淡的好天气。
陈安饿醒了,她捂着胃坐起来,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摆设,有种低调的奢华,黑白灰布置的卧室,又透出主人不平凡的品味她不由就想起了雅园那间卧室,和这个调调基本相符,她也就猜到了,她这是在哪儿,昨天,她喝醉了。
她下了床,走到玻璃窗前,拉开纱帘,顿时愣住了,隔壁很大很大的一个露台,仿佛突兀地悬在半空中,很是气派,她能清楚望到里面的布置,有假山,有鱼池,有花木,还有休闲的躺椅然后,她看到了立维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穿得很休闲的样子,手里拿着报纸。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杯红酒。
她一直知道,他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他也有资本享受生活。
几乎在同时,立维也无意中抬头,看到了站在窗台前的人影,然后扔下报纸,站起来陈安就看着他,不知打哪儿三绕两绕,几步就进了卧室,来到自己身边。
“早安。”他低头看着她,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吧”大概是起床没多久,又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嗓音,在这清晨时分听来,有些性感迷人的沙哑。
陈安脑筋一抽,有种错觉,他心情很好。她从他微笑的脸上挪开眼,说“我很好”顿了顿又说“昨天,谢谢你了。”谢谢他从危难里解救她出来,谢谢他在宴会上一力担当,事事挡在她面前。这些,她没忘。
“不客气。”笑意渐渐从立维脸上敛去,他凑近了她,看着她白中透粉、粉中透红的小脸,面上不由浮了几分痞气,“要真的想谢我,不如来个早安吻实惠。”
陈安正低头看着他脚上套的一双人字拖,就皱起了眉,她不喜欢男人穿这种鞋子,流里流气的,哪怕在家里也不行。
立维不明所以,就有些恼恼的,原本打算逗逗她,见她这副情,一赌气,不由真就亲上去了,手臂也缠在她腰上,箍紧了往怀里一带。
“喂”陈安闪避着,两手抵在他胸前,“钟立维”
他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手臂却没有松开,他抱着她,望着她的眼睛,不满地嘟嚷道“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只差那张纸了,亲亲都不行啊,更别想鼓捣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