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事而求您,那是第一次,我拉下脸来开求您帮我一个忙,您还记得当时,您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陈德明面容一整,色一沉。
陈安又说“您对我说,只要我和乔羽分手,您就会出手帮我这个忙。陈部长,那时候,您何尝不是在跟我谈易我今天的这一套,还是打您那里学来的我当然不肯,打死也不能同意分手,我那么
他,他是我的前途,我的命,我什么都不顾了,我只要您救他的父亲,那么我就能挽回自己的
,我那么求您,没有尊严地求您,还是没有用,他走了,您把他和陆然,先后送出了国事后我想想,您是拿定了主意,不同意我和乔羽在一起的吧,即便是我同意分手,您照样对乔父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当时,我怎么那么傻,乔羽他,怎么也那么傻,白白牺牲了一场幸福。而您,顺手推舟就解决了一件麻烦。”
陈安眼角有泪。
陈德明有些沉痛地说“安安,爸爸有些事,的确做错了。但是,那孩子和你不合适,六年前爸爸就说过了,今天,我还会这么说。”
陈安说“这个我明白,知道不合适,所以我死了心。我今天求您,和当初心境完全不同。虽然他对不起我,可毕竟,我们在一起五年,他给了我那么多关心、帮助和温暖,恨他,我做不到。何况,相较于陆然,如果我恨他,那陆然呢,我是不是该杀了她“今天,乔羽又有了难处,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去帮他。这件事,或许是我小题大做,不知轻重;或许,是我完全做错,让立维难堪了。可这些,我无怨,也无悔。”
陈德明想了想,道“安安,你有你的坚持,爸爸不反对,你是个重重义的孩子;你想帮他,或最后真能帮到他,爸爸也不会说什么了。但是,爸爸也有爸爸的坚持,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陈安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中年男子,他们,有着相似的一对眸子,大而明亮。
陈德明背靠着椅子,面沉似水,他看似稳如泰山,而心里却一团麻,理不清。
儿的眼睛里,有着
的哀痛和忍耐,这些都狠狠刺痛着他心肺。错了就是错了,他无法挽回,更回不到当初。
但是儿的
子,他了解几分,和前妻有些相像,执拗得可以。安安,是不会就这样罢手的,所以接下来,他不知安安还要说些什么。他等着。
过了一会儿,陈安缓缓问道“这些年,您可曾认真听过我说一句话,并且听到心里去的”
陈德明一愣,他们父之间,连见面都少,更别说
流了。
他只得说道“安安,刚才你说的每一话,爸爸都听到了,也听清了,是爸爸的错,你不说爸爸也了解,这些年让你吃了不少苦,是爸爸对不起你。”
刚刚,是一个儿在跟一位父亲诉苦,他心里把抓柔肠一样难受,那些往事更让他沉痛。他对不起这个孩子,所以他听着,忍着,受着,没有打断她。她也该有这个权利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哭一哭,闹一闹。是他不配做她的父亲。
可是陈安却说道“您理解错了,您并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这下陈德明完全愣住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安眉尖一蹙“我就知道,您不可能理解我,您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彻底了解我。以前,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您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律只会训斥我,说我任,说我是小孩子,不懂事。甚至,我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您都认为我在和您开玩笑”
“安安”陈德明一下子严厉了,他听不得这个,他心颤胆寒,“往后,不准再动这种念”
陈安一笑“是,我会好好的。那次,是我幼稚,是我不懂事。”
她顿了顿,“其实,我觉的,一点儿骨髓,对一个健康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若能救活一个
,就更算不得什么了,要用,尽管拿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可是我要救助的对象,是陆然,是陆丽萍和您的
儿,无论如何,我怎么都不能甘心,咽不下这
气,我就是不能坦然对着你们。就象您刚才说的,我今天来,是赌着一
气来的,我凭什么救她我
愿放
了这半身的血。
“从小到大,陆然是怎么对我的,我不惹她,她老来招惹我。而您,又是怎么对待我和她的对我,您只有严厉苛责,知道您不喜欢我,我无话可说;对她,您放纵轻率。那次她偷拿了我的卷宗,我被污蔑停职,我从机场,千里迢迢赶回城里,赶去您家,一心想着,这回,无论如何要在您面前讨个公道,让您评评这个理儿可您呢,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您何曾听我认真说过一句话,何曾给过我分辨的机会,更别提听到心里去了甚至参加个婚礼,她还来难为我,她不对,您是怎么教育她的
“我常常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