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后半句其实没说出
，说不出。
萧郁轻轻捋他的后背“乖，听话，我们先出去。”
两个
半拖半抱的终于寻到出，天光倾闸而下，小狐狸早蹦到出处等着他们，见两脸色都反常，乐不可支的拍掌大笑。
“你俩真差劲，怕鬼，好没羞。”
围观路见孩子可
，忍不住也停下来跟着笑。
要不是林言冲过去作势要揍他，小家伙的狐狸尾
怕是也要得意的露出来。
萧郁追上林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林言回
，四目相对，竟紧张的谁也说不出话。
“林言，我”
“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过，被吓蒙了，胡说的。”林言打断他，大步流星往前走。
在游乐园待一个上午，阿澈玩闹够了，吆喝走不动路，被萧郁一路背着吃冰激凌，林言跟在旁边，手里拿了一堆他的战利品，玩弹子机赢来的娃娃，磕掉脑袋的孙悟空，吃了一半的糖，烤玉米，琉璃珠子，还不算包里的，满的要抓不下。
小家伙很快又嚷着饿了，径直穿过游乐园，来到后门，一条幽
僻静的古道直通古城遗迹，路边一家旧式装潢的茶馆，榆木门槛，雕花影壁，门一副新贴的对联，“世事
明皆学问，
练达即文章”，三间古舍连通，尽一间凉亭，阿颜和尹舟正闲坐喝茶等他们。
亭边一张小几子，放一只仿古青花瓷瓶，里面
满卷轴，院里的花都开了，丁香和胡枝子长得茂密，隐约一
木香。凉亭的另一边是一面工湖，小桥架在湖面，青碧的大荷叶子被风一吹，集体翻卷出白色的
，岸边长着水仙和野豌豆，一棵柳树的枝条直垂进水里，一串银蓝色小蝴蝶从树上倒挂下来。
三依序坐下，店小二古装打扮，连忙添上三碗凉茶，凭门票还赠送
苓膏，调了蜂蜜，吃着降火解暑。
“我问过了，后面是古城遗址，逛一下午也不一定逛的完，两点钟搭台唱皮影戏，你们吃完饭可以直接过去等。”
“我们”林言见尹舟和阿颜站起来正打算走，道，“你俩
嘛去”
尹舟指了指桌子“我俩发扬把凳子坐穿的伟大
，等了你们仨小时，把能吃的都吃了一遍，那店小二嫌我们占着桌子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儿，后援部队总算到了，我们逛逛去，你们随意。”
“对了。”尹舟冲阿澈挤挤眼睛，“你过来，告诉你什么东西好吃。”
狐狸眼睛珠子一转“我不去，我也要把能吃的都吃一遍。”
“啧，哥哥有事找你。”尹舟不由分说把他拎起来，“动物就是动物，摆动物园里还挺好看，拿出来溜着怎么就不开窍呢。”
店小二送上来一壶陈年竹叶青，青花瓷瓶装着，看起来莫名眼熟，阿颜招呼“试试这个，当地特色，不过不能喝多，后劲大，容易上，我、我刚才晕了好一阵。”
三闪的比兔子还快，萧郁和林言面对面坐着，看阆苑下的荷塘，不知道说什么。
远处淡淡的薄雾中露出古城的楼顶，瓦片连着瓦片，一排艳红灯笼，游的喧哗声和游乐园的音乐都仿佛远去了，斜飞的亭角下是停滞的时光，百年光景幽幽而至，那酒，那，那一年的暮鼓和晨钟。
细瓷小盏儿满满斟了一杯酒，一仰脖灌下，清新爽，后劲绵长。
“还算醇香，是热的，尝尝看”林言笑着另斟了一杯，递给萧郁，那鬼并不拒绝，放在唇边微微一抿，沾了一点，算喝过了，把杯盏推回桌上。
心脏忽然猛烈的跳动。
喝了这半盏残酒，我有意喝了你这半盏残酒，只是不知郎君是否与我同心
半昏半醒之间，林言拿起杯盏，就着他抿过的地方一品着，抬起一双眼睛，狐的眼睛也没有他勾，斜斜的盯着萧郁，这古旧的凉亭和暖热的酒都似乎被下了咒，一个古老而秘的契约，在阆苑和璎珞下缓缓醒来，迈向那宅大院和高广的围墙，躲在门，等着他们。
谁都逃不了，天灾祸，本就是天灾祸。
他卷起雪白的袖，宽阔的大袖，绣一朵浅
的春桃，朗硬外表下掩饰的一点柔媚，特意留给他看，细细的热一壶酒，亲手捧给他。
“家事繁忙，各个铺子都离不了，不能亲送郎君上京会试，就此送别，祝郎君衣锦而归。”
“林言”萧郁皱起眉“你怎么了”
他犹不察觉，昏昏沉沉，抬手抚上他的脸，眉梢，眼角，下颌周围已有侧目，看两个年轻男子当众调，林言只觉得自己魇住了似的，痴迷的望着他的脸“这一走又是数月，我必
挂念着，莫忘了寄书信回来。”
萧郁按住他的手，强行放在桌上，把杯盏拿远了些“别喝这个了。”
“你别管我，喝醉了我才敢说。”他固执的盯着萧郁，无限怨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