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想要景天,可以,你演好你该演的角色,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至于和吴氏的合作,我也会认真考虑。”
“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
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没什么可说了,弯腰拾起地上的文件放在我的包里,正好瞥见我早上顺路买的一瓶绿茶加香
味道的沐浴
。昨天晚上他说怀念我的味道,我才想起自己好久不用这个牌子的沐浴
了,忽然也想再闻闻这熟悉的味道,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了。
我拿出沐浴
丢给他。“你不是说怀念这个味道么,拿去闻吧,你
怎么闻怎么闻,但千万别让我闻到,我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
留下这句话,我
也没回走出了会议室。
沉重的门缓缓合上之前,里面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如同空无一
路过金助理的办公室,我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看见金展鹏正埋首工作。
这两年来,我真的很感激他,在我刚进景天,被各种繁复的工作弄得焦
烂额时,是他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景漠宇是如何处理这些事,也是他陪着我每天加班到
夜,倾尽全力协助我管理景天。
也许,我不是个合格的总经理,但他绝对是最合格的助理,虽然他出卖了我。
他看到了我,立刻走过来为我开门,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景总,您找我有事吗”
我点点
,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落下百叶窗,隔断外面探索的眼光。
“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没有。”他回答的十分
脆。
“那你为什么要出卖景天”
“我没有做出卖景天的事
,公司内部的
份转让,并未侵犯公司的利益。相反,我认为吴总成为公司的大
东,会对公司的未来发展更有利”他的答案显然早已准备好,说得理直气壮。
我累了,没力气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问“你什么时候被景漠宇收买的”
他也没有跟我转弯抹角。“两年前。他临走时送了我一套房产,他说只要三年之内,景天没有宣告
产,那栋房子就是我的。”
我自嘲地笑笑,“他还挺了解我的,知道景天在我手里,撑不到三年。”
“他离开景天的时候,除了上亿的银行贷款,就剩下空壳的分公司和一份项目企划书,景天的员工纷纷辞职,再加上景爷遇到麻烦,他怕你没法应付,才让我留下来帮你。”
“帮我”
我低
,指尖不自觉按住心
,想要阻止心尖被这个词激
起的一阵心颤,无奈碰触不到。只听他继续说“他说他只是暂时离开,三年之内,他必定会回来。”
该问的都问完了,我扶着真皮的沙发扶手站起来,最后对他说“从今天起,他就是公司的总经理了,以后跟着他好好做,你一定很有前途”
“景总”他犹豫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他买下景天的
份,的确是帮景天渡过危机。”
“嗯,我懂了。”
我说我懂了,其实我到底懂了什么,懂了多少,我一时还理不清楚,只觉得景漠宇依旧是我的网,将我困得死死的,我拼命想要逃离,却始终无法逃脱,更无法逃避。只能眼看着自己在他的掌控中一点点失去反抗的力气。
自从走出金助理的办公室,心
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我以为自己心脏病又犯了,去医院给爸爸取了药,我顺便去看了心内科的医生。
经过了一番细致彻底的检查,检查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医生说我的心脏病康复的很好,心脏功能也和正常
无异,只要心态平和,注意饮食起居,避免剧烈运动,我完全可以过正常
的生活。
我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我的心脏病真的没有复发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感觉心
疼”
医生又为我做了一遍更彻底的检查,告诉我“真的没问题。”
虽然他是个挺有名的老专家,可我总有点不太信任,所以强烈建议他给我开了几盒硝酸甘油,以备不时之需。
拿了药走出医院,我忽然想起了文哲磊。
景漠宇以为他为了报复,欺骗了我的感
,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当初也这么以为过,后来,我去咨询了几位医生,他们都告诉我,文哲磊当时的建议是非常正确的。我腹中的骨
根本保不住,我勉强保胎,只会延误病
,到时候,孩子非但活不下来,我也会有生命危险。
不论如何,他无可厚非是个好医生,就像当初的景漠宇是个无可厚非好哥哥。
也许,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身份和立场。
没了景天的重担,我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为了资金的事
烦心,可以有时间好好陪陪爸爸。
我回家时,爸爸刚吃过饭准备休息,见我回来十分欣喜,说是正好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非要我陪着他去院子里转转。
我给他披上厚重的大衣,挽住他出门。
这些年,很多东西都在改变,院子里的一
一木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是我幼年记忆中的景致,也是妈妈没有离开前的景致。
什么叫做至死不渝,我如今才真正懂得。
扶着被寒冬
枯了的树
,爸爸说,“我可能真的是老了,最近总是会想起你和漠宇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你总喜欢粘着他,连睡觉也粘着他我常常在想,要是漠宇离开你,你可怎么办”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摸了摸我的
,被病痛折磨得灰暗的眼底全是不舍和牵挂。“在爸爸眼中,你始终都是小孩子,需要漠宇好好保护着,我才能放心。”
眼睛泛着酸,我急忙看向远方,不让他看见眼中的凝结的水雾。
“言言,你和漠宇什么时候复婚”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当初的仓促的结婚已经是个错误,为什么那么疼
我的爸爸还是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和景漠宇再重蹈一次覆辙。
我短暂的沉默引起了爸爸的忧虑。“怎么了你不想和漠宇复婚”
“不是,”不想一错再错,也不想让爸爸失望。我想了想,景漠宇买景天
权的事
迟早瞒不过爸爸,我不如试探一下他的看法,“爸,你知道吗他买下了齐叔姚叔他们手中的所有
份”
“是么”
“我听见有
在背后议论纷纷,说他这次回来,别有所图。”见爸爸蹙眉,我赶紧强调说,“都是些无关的
胡
议论的。”
“言言,别管别
怎么说。爸爸是看着漠宇长大的,他是怎么样的
,爸爸最清楚,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
那个午后,一向不善谈心的爸爸拉着我的手,坐在长椅上跟我说了很多话,凉风习习,他的手却是极温暖。
他告诉我,他活了六十几年,虽不算什么大智慧的
,但绝对看得出什么
可以相信,什么
绝对不能相信,什么
值得他把最宝贝的
儿托付给他。所以,他当初才会不择手段
着景漠宇娶我。
虽然那段婚姻最后以失败告终,虽然景漠宇回了吴家,但他从来没后悔过让我嫁给他。唯一让他后悔的是,他不该任由着我的
子,让我起诉离婚。因为我失踪的那段时间,景漠宇有多担心我,多在意我,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离婚那天,景漠宇回家时的痛苦和悔恨,他也全都看在眼中。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