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们也是平生仅见。
虞品言走到监牢前停步,沉声问道,“谁是孙明杰”
囚犯们纷纷往最里侧躲,见他拇指不停顶动刀鞘,使得刀刃发出刺耳的嗡鸣,便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找出孙明杰将之推了出去。
虞品言面带微笑,语气却森寒至极,“听说你想纳襄儿为妾还放言若是襄儿落在你手里便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虞都统,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愚蠢,我不知天高地厚”孙明杰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磕,他父亲扑过去将他护住,她母亲在对面的监牢里惨嚎。
虞品言不加理会,使将孙明杰拖出来绑在刑架上,拿起粘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打过去,眼里瞬间就布满猩红的血丝,其狰狞可怖的面庞将一
等吓得魂不附体。
、第一三六章
与四皇子一同起事的犯官或被斩首或被流放,午门外的菜市每
都在死
,厚厚的积血清理不掉,已在刑台上结成了黑褐色的硬块,散发出一种令
退避三舍的腥臭。许多世家大族被牵连其中相继凋敝,又有许多新贵迅速崛起站上朝堂。
在成康帝和太子的掌控下,权利更迭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四皇子最终被判斩首,这一场夺嫡大戏还未真正展开就进了尾声,五皇子、六皇子俱被捋夺郡王爵位,虽未贬成庶
,却也相去不远。
两月后成康帝宣布退位,将天下社稷正式给太子,又有感自己杀戮过重伤及国祚,对犯官家眷俱都从轻处置,牵连不
者或被发卖或被流徙,总算是保住了
命。若非如此,凭这些
犯下的罪行,怕是九族都要屠尽,菜市
的积血恐能把行
的腿肚子都淹没。
然则,这些从轻发落的里却并不包括虞妙琪和林氏。当二
看见狱卒送来的断
饭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趴在牢门上不停求饶喊冤。
林氏哭喊的嗓子都哑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早已经没了活路。她呆坐了片刻,然后拿起断饭吃起来,吃的十分认真十分仔细。
虞妙琪看看牢门外漆黑的走廊,又看看绝望麻木的林氏,厉声说道“这是断饭,不能吃”
“为何不能吃难道你还指望有会来救我们”林氏抬起
,第一次用陌生而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儿。当知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终于从这场可怕的梦境中苏醒,转
回望曾经的自己,只余下满心的荒谬和啼笑皆非。
她都了些什么为了这么一个薄
寡义、自私自利的
儿,她竟丢弃了婆婆,丢弃了儿子,丢弃了俊杰妻子的名分。然而到
来她又得到了什么只有
儿的怨恨责骂和这一碗断
饭。
她罪该万死,为何不吃她现在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下了黄泉如何与丈夫相见。当他质问自己是否看顾好儿子,是否照顾好婆婆,是否鼎立起侯府门庭的时候,自己该如何回答他
难道说我这十多年来都对儿子和婆婆不闻不问,非但如此,还与儿联手差点毁掉了永乐侯府听了这番话,俊杰怕是第一个就会杀了她
如此的荒谬,如此的可笑,如此的愚蠢当初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一步一步走渊,直至万劫不复
林氏吐掉嘴里的骨
,转眼朝不停喊冤的
儿看去,缓缓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祖母,您来救我们了吗祖母孙知道错了,从今往后必定听您的话,再也不折腾了。祖母,求您原谅孙
吧”看见从走廊尽
款步而来的
,虞妙琪激动的大喊。她一
一个祖母孙
,不断提醒着老太太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林氏摔了饭碗,扑到牢门边朝外望去,泪流满面的问道,“母亲,您是来送我们最后一程的吗母亲,媳知错了,媳
对不起您,对不起言儿,更对不起俊杰,媳
该死。”
老太太对林氏的幡然悔悟很感到讶异,忍不住定定看了她一眼,最终叹道,“你知错了又如何可惜一切都晚了。”旋即看向狱卒,微微摆手,“放她们出来吧。”
林氏傻了,虞妙琪却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钻出半开的牢门,哭道,“孙谢祖母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孙
一定好生孝顺您。”
老太太在马嬷嬷的搀扶下率先往外走,讽笑道,“可不敢领你的恩,只怕哪天你冷不丁就要往我心上
刀。我舍下这张老脸为你们求
不过为了堵住天下
的嘴罢了。再如何,言儿也不能摊上弑亲的罪名,他终究还要做
,不像你们,已经沦为了畜牲。”
林氏行走的步伐越来越僵硬,她觉得与其活着出去,倒不如死在断台上。她已经没脸去见儿子了。
虞妙琪低眉顺眼的跟随在老太太身后,心想着让她骂吧,等她出完了胸中恶气便把自己接回去,重新做永乐侯府,哦不,虞国公府的嫡小姐。连史书都翻过了全新的一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