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却显得井然有序,并没有抢夺打斗的场面发生。
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水井,灾民们都在那里排着对,手里拿着的或是缺了口的瓷碗,或是泥巴色的土盆。井口有人统一的给大家伙发水,每人可以分得一小碗。
南陲干旱三个月,至今仍未下一场雨。这些灾民渴了这些日子,居然没有在井边哄抢,也没人嫌分得的水不够,领了自己的那份,便自发的让开了。
这怪的现象,怎么可能不让安景翌几人惊讶万分。
天灾时分,饿殍遍野,为了点吃的,父母兄弟相残,食人肉的都有。可是这兖州城,却像是有股绳子在牵着似的,每个人都在那跟绳子上循规蹈矩的走着。
安景翌看向萧淮宁,两人目光对上,眼教会间都明白了对方想的什么。
这城里的种种显示,明显是有人在控制着兖州的局势。灾民的日常生活,只怕也是有固定的人在打理照料的。若非如此,这城里早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不可能还能这般有条不紊。
苏天应先前说的什么兖州目前无人看管,只怕是为了逃避罪责而胡扯一通。而他自个儿,看来也是被拓跋亘带人给打得匆忙逃出的兖州城。所以才会在青州,设了那个什么临时的知州府邸。
南陲,看来要比苏天应折子上写的厉害许多。恐怕再过段时日,这南陲易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