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是我们的,我们也是目标。”
“这瓶里就是夜迷香”
“没错,这蝴蝶自小以夜迷香驯养。饿着它,它自然就会朝着有夜迷香气味的方向去。”
凌越山把蝴蝶装进一个布袋里,几个瓶瓶罐罐全给收了起来。夜香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道“你用那个棕色瓶的油抹到手背上,这样你身上的夜迷香气味就没有了。不然你把蝴蝶放出来,它饿了也只会围着你转。”
水仲楚在旁边道“小心有诈。”
凌越山开了瓶子闻了闻,想想很痛快的捞了油就抹。“我这皮粗肉厚的,不怕毒。就算中招大不了再问他解药。我确实太招这丑蝴蝶了,在王家一路跟着我,被我拍死了。”
“剑飞他们如何了”
“等了几天没动静,我看这蝴蝶诡异,想着不对劲就追过来了。”
“哼,”夜香冷道“那群傻子。”
凌越山一听就来气,一脚踹过去“就你爷爷聪明。”
水仲楚也刚要出脚,又被抢先,禁不住暗自白他一眼,死小子又抢戏。
要跟踪蝴蝶其实真不是件容易事,它飞飞停停,游来荡去,还得控制着,不能让它飞高飞远了失了踪迹。一群人之中就属凌越山轻功最好,整个一路闹得凌小侠跟扑蝶少年郎似的,扰得他那颗担忧佳人的心是火上加火。
蝴蝶引着他们往山林里去,走了一日多,突然发现二具尸体,一身黑袍打扮,看面容却是异族人。夜香看到这二个死人脸色越发的青了,竟忍不住微微发抖,开口催促“要找到女娃娃,你们可要快些了,那个人,比我们残忍一百倍。”
那个人究竟是谁又行了大半日,凌越山和水仲楚得到了答案。
他们看到这个可能是猎人废弃掉的破烂板屋时,已经是入夜了。小屋里闪着微弱的光,一个修长的黑影站在屋前。水仲楚一摆手,后面的人停下伏低了身形,黑夜能帮助他们掩藏,凌越山一马当先,正欲悄悄从后面绕过去接近小屋打探,却听那黑影道“你们终于找来了,我实在有点等不及了。”凌越山一听声音,直接冲了出去,是那个绿眼睛怪人。
还没待他开口,那绿眼睛道“女娃娃在里面,你可以先去看看她再谈。”他语调透着丝古怪,似乎有些尴尬。
凌越山听得这话,心里大石落了一半,他的若若还活着。众人迅速上来在绿眼睛前围成个半圈,形成对峙的局势。绿眼睛倒是不慌不忙,只道“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也不会与你们动手。”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被丢在地上的夜香身上。
凌越山顾不得许多,一下就往屋里冲,水仲楚也进得屋来,只是水若云缩成一团,坐在屋角地上,屋里残破不堪,只有张断了腿的破桌子和缺了门的小木柜,桌上一盏奄奄一息的小油灯危险的晃着黄豆大的光芒,她身上衣服脏乱,头发披散下来,听到有人进屋,惊慌的抬头,露出张憔悴疲惫又惊慌失措的小脸。看到是他们俩,却没有欣喜的表情,反而又往里缩了缩身子。两人俱是一惊,不敢想这二天里极有可能已经发生的事。
水仲楚靠近她,柔声道“若云,哥哥来了。别怕。你受伤没有”
水若云摇摇头,却在水仲楚伸手欲抱她时向后缩,抗拒着。
水仲楚心一痛,又轻声哄着“已经没事了,哥哥在这呢。来,哥带你回家了。”水若云还是摇头,尽力把自己缩着,脸色却越发红起来,透着小女儿家的羞愧与尴尬,
水仲楚疑惑起来,这是怎么了他又靠近一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他一惊“你是不是受伤了”伸手想拉她出来。
她往后躲,低低道“不是没不是伤”。
水仲楚仔细打量着她,忽然看到她双腿间的血迹,难道真的是
“哥,你别管我,不,不是”水若云只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急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水仲楚忽然明白了,他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涨红了脸,蹭蹭蹭的连退三步。凌越山在一旁火冒三丈,这是干什么呢看你是她哥的份上,没跟你抢这安慰人的第一名次,你可好,啥也没干,还退后躲什么没看若若脸色这么差,这地得多冷呀,坐着能舒服吗还有她究竟怎么了,受啥委屈了还有要先好好睡一觉,没看她眼底那青印子吗他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的,一个箭步上去,手一抄把水若云抱了起来。
水若云没料他这一招,吓得尖叫一声,伸手推他,可她撑了这二日,惊吓、少食、未睡,精的高度紧张让她早没了气力。凌越山铁臂如山,牢牢把她圈在怀里,又哪能让她憾动半分。
凌越山一把抱起,用右臂把她身子抬高,让她可以舒服些靠在肩膀,右手很自然想去捂捂她的小屁股,地上太冷了坐着肯定不舒服。一沾手居然摸到血迹,他大惊“若若,你受伤了。”
水若云恼羞成怒,用力捶他“放开我了,我没受伤。”
这边水仲楚也抓狂了,冲过去要抢人“姓凌的,你当我是死人啊。把若云放下。”
凌越山一闪身,抱着水若云躲开,回身就骂“姓水的,你嚷什么嚷,我就是看你是她哥才让你先的,你不疼她往后退个屁呀,你还是她亲哥吗现在装什么着急呀,滚一边去。你不疼她,我来疼。”
水若云急得泪珠子往下掉,还在推他“放我下来,要弄你身上了。”
凌越山两手抱着她,只好用脸去噌她的小脏脸的泪“不哭不哭。”他自己也成了个大花脸子“地上太冷了,让我抱着会。别急,慢慢说,哪受伤了”
百日噬心
说你的头,水仲楚按捺住爆粗的冲动,对凌越山说“你先把若云放下来,她没受伤,不骗你。你这样抱着她会让她不舒服。”
凌越山低下头仔细看“都流血了,怎么没受伤。”
“你看哪里呀”死小子,不揍你真不行。
水若云大羞,挣扎着用手去挡他眼睛“别乱瞧。”
“好好,我不看了,你别乱动,当心摔了。”凌越山哄着,小心稳了稳双臂,抬头与水仲楚对上了,不放就是不放。
水仲楚拍拍额头,深呼吸,冷静,要冷静,然后道“若云有些,那个,女儿家的情况,不是受伤了,你呢,先把她放下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好不好”
凌越山看看水若云羞红尴尬的小脸蛋,一进来见她病怏怏的憔悴样,现在挣扎了一会,反而看着有些精气了。他很痛快的回应道“好啊。”水仲楚正待松口气,又听他接着说“我要求也不高,你就把地上铺满干稻草,铺厚点,然后整二床厚被褥垫上,我就把若若放下来。”
“你”水仲楚说不出话,他奶奶的,这荒山野外,哪去弄这些讲究玩意。不过这破屋子,他环顾一看,的确是太糟糕了些。
经凌越山这么一闹,妹妹的精看着是好些了,她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身上还混着灰尘泥土,夹着股血腥味,凌越山却好象丝毫未觉,宝贝似的抱着,看他低头哄着若云,她很羞很尴尬,却没有憎厌的情。或许罢了,就这样吧。
水仲楚看凌越山衣服上终于也染了红血,他一大男人家,尴尬的转脸,向外走“我去拿包袱给你。”
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凌越山低声问“若若,真没事吗这是怎么了,哪里出血了痛不痛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水仲楚加快脚步,这些问题他都不知要怎么答,他躲还不行吗。
出到外面,一众人还是在先前的位置,那绿眼睛怪人倒是不慌不忙,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