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床后,带着小白去森林里散步尿尿,回来时刚好遇到小狮了
小白见到小狮很害怕,全身一直在发抖,它想转身逃跑,但是我不给它走,我跟它说小狮不会伤害它后来小白听话没有跑走,但是小狮却突然向它扑了过来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小狮会吃它,呜
我在旁边怎么叫都阻止不了,小狮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它一点都不留情地咬断小白的喉咙,小白流了好多血呜呜”
重复一遍这样血腥的噩梦对小小年纪的圣恩来说无意是种折磨,阮柔连忙轻轻地爱抚着她的后背,打断她的话,说“圣恩不哭了,这事不怪你,小白不会怪你的。01bz.cc”
圣恩拼命地摇头,险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融入深深的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小白还能来得及逃跑就不会死”
虽然圣恩说得有道理,但此刻为了安慰她,阮柔不得不维护道“圣恩不要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狮子跑起来要比绵羊快得多,就算你让小白逃跑,它也或许会被小狮后来居上捉住所以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对不对”
圣恩却好像更加愧疚和自责了,机械性地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阮柔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揪得生疼,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话安慰圣恩。她愁眉苦脸地回头看向一二三,企图向他求助,但一二三也是一脸没辙,没有什么好办法。
阮柔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会流眼泪的生物,圣恩则是第二个。
他对这两个眼睛会源源不断地哗啦啦流汗的母女很招架不住。
倒是卷卷显得从容多了,他走上前从阮柔怀里接过蜷缩成一团的圣恩,抱着她走到一边去,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抚摸她的脑勺,温柔而低沉的“阿尔尔尔尔”声不知窃窃私语着什么。
十分钟后卷卷再抱着圣恩回来时,她眼眶虽然还红通通的,但已经停止了哭泣,紧抿着嘴巴垂头不语。
阮柔这才放下心来,朝卷卷投去感激的微笑。
卷卷有些害羞,撒娇地“呜呜”一声,然后轻快地摇摆了几下尾巴。
找到圣恩后,一行“人”便回到地洞里整理好各自的行李,然后没有跟任何一只三长兽打招呼,默默无语地离开了栖息地。
这一次短距离的迁移,阮柔自然做好了计划,有目的地的。
她还记得去年冬天,一二三的母亲蓝曾经带她去过剑鸟们群居的巨大礁石洞。
那些礁石群离海洋更近,海拔也有一定高度,不需要担心涨潮时海水会淹没石洞,是阮柔目前能想得到的最好住处。
只有每年的冬天,剑鸟往南迁移时才会居住在礁石洞里,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动物经过的痕迹,野兽很少会注意到这个地方,阮柔和一二三他们便可以放心而自由地霸占着这里,就算冬天来临,剑鸟们飞回来,他们也可以留下来跟蓝一起住。
阮柔对她的新家很满意,一二三到哪都一样,没有意见,卷卷和圣恩的适应能力不错,很快也接受了这个四周都是石壁的新家。
阮柔的搬家货车上还堆放了很多日常必备的东西,可惜车子早已经没油了,必须让一二三和卷卷齐心协力地使劲推,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货车推到礁石洞的下边。
以后如果想拿什么东西,阮柔必须要趴在一二三背上,让他拖着她滑翔到地面上,她才能再爬上货车去拿。
虽然有点麻烦,但目前也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了。阮柔总不可能让一二三和卷卷把货车给搬到礁石洞里来,他们可没沿着石壁垂直行走的能力。
阮柔和一二三住在蓝曾经呆过的石洞里,卷卷就住在隔壁,虽然面积小一点,但是背风,冬天不会那么冷。而圣恩那小家伙呢,她属于两边跑那一类的,有时住在阮柔和一二三这洞里,有时则投奔到卷卷那一边去。
阮柔想把这个新家装饰得漂亮一点。她指示一二三把他的蛋壳放在角落里,然后从货车里翻箱倒柜找到一只黑色的大头笔,在蛋壳上画了一个大爱心,又在爱心中间画了一张不像人脸的人脸和一张不像兽脸的兽脸,旁边标上“阮柔和一二三相亲相爱”。
一二三在浪漫这方面反映比较迟钝,而且阮柔也是个画什么不像什么的主,一二三自然就没搞清楚阮柔在画什么玩意,虽然他觉得那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不太美观,但碍着阮柔的面子他只好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任由阮柔胡搞。
当阮柔笑嘻嘻地问他好不好看时,他连忙果断地点点耳朵
阮柔又吩咐一二三和卷卷去森林里捡一些小果子回来,她将它们一个连着一个串起来,倒挂在洞口处凸起来的石块上,远看过去就像一串串绮丽的门帘。
阮柔还从货车里抱了好几床被子,放在卷卷的石洞里给他垫着睡觉。
卷卷并没有像一二三那样温暖舒适的大蛋壳当床,礁石洞里的地面也坑坑洼洼的,躺在上面很硌人,如果不用柔软的被子垫在身下,躺着肯定不舒服。
如此一般,阮柔和一二三这次的短距离迁移便算是成功地告一段落了,他们又可以开始过上正常的平淡生活。
秋天森林里活动的可捕猎动物虽然不如夏季那么多,但同时却有很多水汁丰满的果实都完全成熟,可以采摘来吃。阮柔和圣恩可算是大开口福,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各种各样有营养又鲜美的水果,既能填饱肚子又能美容健体。
而一二三和卷卷最近也忙碌起来,他们从秋季中旬开始就要准备起下一季冬眠时用来补充能量的食物。如果这个时候偷懒,也就意味着冬季将承受饿肚子的后果,如果食物严重紧缺的话说不定会在沉睡中饿死过去。
幸好一二三向来是个自觉而勤劳的乖宝宝,虽然爱玩,但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误了捕猎这最重要的事情。卷卷被一二三严格地盯着也不敢偷懒,只能勤勤恳恳地追踪着猎物们的行踪,两只兽合作起来每天的捕量很可观,阮柔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因为常笑而挤出了一两条。
一开始,一二三和卷卷怕再次惹哭圣恩,只好委屈自己过上了“素斋”生活,只吃一些野鸡野兔,不过这根本填不饱肚子,并且还会间接影响第二天的捕猎成果。后来在阮柔的鼓励下,加上他们好些天没吃到肥美的熊猫肉,也嘴馋得很,便尝试着抓了两只熊猫回来,开膛破肚烤了吃。
圣恩倒也学明白了,并没有再阻止或者呵斥一二三和卷卷的行为,努力地视之若无,但是她自己仍旧坚持只吃野鸡野兔这类小动物。
阮柔无奈地笑笑,心想野鸡和熊猫其实本质上无任何区别,都是一条有血有肉的生命,圣恩何必对这个如此固执。
不过既然她都已经不再介意一二三和卷卷吃大鱼大肉了,那阮柔也不会费那个功夫去勉强圣恩吃一些与一二三相同的食物。
不足三个月的时间便这样平淡而安稳地慢慢流逝了,阮柔和一二三正努力执行着造第二个人兽宝宝的计划,而圣恩也快速生长成一个八九岁姑娘的模样,虽然还没进入青春发育期,但已隐约看得出玲珑窈窕的娇媚身姿。阮柔不能再让她像小时候那样裸着身子到处乱跑,在衣柜里挑了几件最小尺码的衣服给圣恩穿,虽然袖长和衣长仍然超过了一截,但总比什么都不穿、像个野人好得多。
某一天的夜晚,气温突然急骤下降,阮柔给自己和圣恩都添了几件厚点的衣服,转身又猛地打了个打喷嚏,心里猜测冬天大概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