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难辨。
小竹看不懂赫千辰脸上的情,只能走出门去,房里的人早就搁了笔,耳中回响的还是花南隐的那句话。
要否认之前先问问你自己,听到那些消息,收到这株草,你心里是什么感觉,血魔医当真和你毫无瓜葛你的心烦难道不是因为他
我的心烦难道真的是为了他赫千辰眸色深沉,他很清楚自己上次同赫九霄说了什么,他也知道赫九霄回去之后又纳了新宠,可如今,他却又命人送来这个东西
牵心草。
为谁牵心,又为何要牵心他当真只是为了给他清净屋里的空气赫千辰望着窗外越来越阴沉的天气,合起眼就能闻到房里留下的那股清澈的气息,那是牵心草的味道,淡淡的清透如水,在他周围缠绕不去。
你为什么别的不送,偏要叫人拿来这株牵心,你究竟是何意赫九霄,你可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已分辨出真实的心意我们之间,究竟是兄弟情,还是其他
若是兄弟情,就不该拿来这株“牵心”,若不是,为何又要纳新人
人心是很难看清的东西,而他和他,终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一点谁也无法更改,若他们之间真有了什么,那是不该,是不伦,是罔顾礼法,更是逆伦违天的事,他不是赫九霄,他见过人心的多变,他不能因为那份隐约感觉到的情感就不顾一切。
他是千机阁的檀伊公子,赫千辰从不容许自己陷入不安和混乱,他必须冷静克制,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如今,花南隐说他心烦,既然心已烦,意又怎么可能不乱
赫千辰心烦意乱的抛下手里的册子,听到窗外雷鸣声,雨点落下砸在窗台上,他抚着额,敛目掩起了眸底的翻涌。
望了望方才摆放桌案,上面空空的,那株草已被小竹拿下去,赫千辰忽然意识到,那是要被碾碎的东西,“小竹”
他叫喊小竹,声音不自觉的紧绷,小竹匆忙的进来,只见他缓缓收回手,脸色颇为怪,不觉问道“少爷叫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若不是要紧的事,少爷怎么喊的那么急
谁都没见过赫千辰失态的样子,檀伊公子即便在自己的千机阁里,也永远是那样温和浅淡的模样,镇定果决的处理一切,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动摇,也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慌乱,但眼下,小竹却觉得少爷脸色很沉,虽然说不上慌,却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株草呢”
“还在”小竹没说完,赫千辰已经打断他,“拿来。”
小竹不明所以的去了,将那株牵心草又捧了来,照着赫千辰的示意放在窗台上,他很怪,少爷要看这株草,却不摆在面前桌上,偏要放在看不到的窗边。
“你下去吧。”
小竹下去了,赫千辰的脸色越来越深沉,牵心草,为什么它偏偏叫牵心草,世上花异草不知多少,赫九霄却偏偏叫人送了这株来,如今正是花开,他不看也知道那些花苞很细小,正散发出清淡怡人的味道,本该是要被碾碎的东西,可他想到这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