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就会结婚,那男朋友就是陆一航。
越想那股火苗就烧得越旺盛,他张嘴就朝她的耳垂咬去。
“呀,疼”江澄溪实在装不下去了,推着他,想把他推下去。贺培安有的时候真像条狗,老是喜欢动不动就咬她。但她哪能推得动贺培安简直是蚂蚁撼大树,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来贺培安心情就好了起来,低低地笑“这样就疼了啊那这样呢”他每次一靠近,身上那种强烈的味道就会笼罩过来,像网一样将人兜在网里。江澄溪觉得自己就是那网中的猎物,被猎人盯着,无处可逃。她每次都会觉得不能呼吸,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觉得几欲晕过去。
贺培安第二天起来得也晚,见江澄溪睡得沉沉的,他索性也就不出去。
向念平过来了一趟,拿了一些文件让他签字。
一切弄妥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估摸着江澄溪也该起来了。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路过起居室,便瞧见她正在喂乌龟。
她趴在茶几上,正跟水缸里的苏小小在做一场面对面的交流“苏小小,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快吃点吧。我知道你肥,可是减肥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减啊。”
贺培安的嘴角不知不觉逸出了一丝浅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只见那头乌龟缩在水缸一角,纹丝不动。贺培安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养这种土龟作宠物。在他印象里,女孩子一般都会养些小猫小狗之类,毛茸茸、肉嘟嘟的可爱型宠物。
养乌龟也罢了,可最让人搞不懂的是这只乌龟的名字一苏小小。苏小小不是那位葬在西湖边的名妓吗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知道乌龟大名的时候,结结实实地愣了愣。
江澄溪已经喂了好半天,可苏小小除了不动之外还是不动。她没放弃,继续念叨“吃点吧,吃饱了,明天再减。再说了我这个人也没嫌你肥,你减它干吗呢”
她趴在几上,因穿了质地极好的t恤,虽然没有露出一丁点的肌肤,但那要臀部线条却叫人心荡漾。贺培安不由得蹙眉,想到方才下楼的向念平还有前面的小九,还有再前面是谁谁谁来着
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口闷闷的同时又似带了其他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
他从未考虑过要将书房移到一楼。此时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一楼东侧还有多余的房间,装修成书房应该也不错。
耳边又传来了江澄溪的声音“苏小小,你知道我宠你,无法无天了是吧你再不吃,我可真把你扔出了哦。我说到做到,真不是威胁你”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走近还是其他,江澄溪猛地抬头,然后速度极快地垂下了眼。她的身体又渐僵硬。肢体语言是人类最真实的语言,她其实一直排斥他
贺培安对此也一向是明白的。可此刻也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他愠怒地正要转身而出,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点。其实她已经刻意把头发散开了,但方才那浅浅一低头,却让那红点偷偷地溜了出来。
这是他留下的他顿觉雾开云散,阳光又明媚如初。
他站在边上瞧了几眼,见那乌龟僵硬的身体,便已确定那龟基本已经没救了,遂懒懒地开口“我建议还是你把它给扔了吧,过两天都要臭了。”
江澄溪霍地抬头“什么意思”
贺培安双手抱胸,斜倚靠在墙上,懒懒地道“我看你的苏小小八成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江澄溪瞪着他,一时间大觉愤怒“胡说八道,我的苏小小明明好得很。”
贺培安冷“哼”了一声“有道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不说了,下楼陪我吃饭。”说罢,他转身就下楼。
江澄溪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但她也不敢惹贺培安,只得怏怏起身。她跟贺培安相处到现在,知道贺培安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吃饭的时候,定要她陪着,哪怕是晚上吃一碗夜宵,也非得等他搁下筷子,才准许她去做别的事。真是霸道得紧
到了傍晚,苏小小还是一直保持那个僵着的动作,怎么拨它也不肯动一下。江澄溪也渐渐明白了,贺培安说的那句话没错苏小小死了。
然而她养苏小小这么些年了,看着它从小小的一只龟长到现在这么大,总是有点难以接受。不是说龟的寿命有千年吗。她的苏小小才五岁多呀,居然说没就没了。这也太英年早逝了吧
将苏小小埋在后花园里,江澄溪的心情低落阴霾。
她忍不住打了电话给王薇薇跟她汇报“薇薇,苏小小死了。”
王薇薇正在更衣室里头试鞋,听到江澄溪的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死就死了呗,不过是一只乌龟而已。不过它倒是挺会挑时辰的,陆一航回来,它就挂了。”
江澄溪气得跺脚“臭薇薇,你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