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猎人第六章
2019年10月20日
结束和静欣的「深入」
交流后,结果我真的睡晚了,快要早上十点才进事务所,加上昨天白天都在
接受静欣採访,所以地板就还没拖,我赶紧打了水准备把地板拖乾淨,毕竟门面
是很重要的,客户进来的第一印象如果是一丝不苟的乾淨环境,桉件拿到手的机
会也比较高。
不过刚看到我去拿拖把,小婕就澹澹地道:「谢律师,我拖过了。」
天啊,天要下红雨啦,我比听到我们市长说真话还要震惊,赶紧到处巡一下
,发现果然比我平常清理的还乾淨,尤其是昨晚我精液从静欣小穴滴出来的地方
,当时只草率用面纸擦了一下,现在可以毫无瑕疵地清楚看见日光灯反光,并没
有体液的痕迹。
现在想想,小婕昨晚那突然回事务所,最后却只託词说是东西忘记拿的突兀
举动,莫非就是知道我白天没空拖地,所以贴心地想要帮我分忧解劳,哪知道却
看见那么不堪的画面,现在她连「律师底迪」
都不叫了,而是颇有距离地叫我「谢律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也没有立场说些什么,只能
赶紧出事务所买了平常看过她吃的零食,希望表达一点心意。
「小婕,这个请妳吃。」
我也不敢再叫她婕妹或小婕姐姐,尴尬地希望化解一下凝重的气氛。
「谢谢,我在减肥。」
小婕把零食推了回来,不过她一反滑手机的常态,竟然上司法院判解函释的
网站在看着判决书。
我是不是梦还没醒?我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看到小婕转身过来,那明明
面无表情,感觉却堪比恶鬼恐怖的面容,如果是恶梦也应该吓醒了吧?「谢律师
,强制性交的『性交』和通姦罪的『姦』差别在哪裡?」
小婕指着另外开出的视窗,是法律普及的网站,向我询问着法律系大一新生
就会遇到的问题。
看着她正经的情,我暂时放下心中的忐忑,不厌其烦地为她解释着。
虽然她不是法律系毕业,但既然成为我的员工,我就要教她应有的法律常识
;虽然她没有一般法律事务所基本需求的法律系毕业学历,领的是基本薪资;但
为了以后营运的顺畅,负责把她教到会是我身为老板应有的责任。
我自认是个耐心的人,以前大学时兼家教也颇受好评,小婕果然在我的指导
之下慢慢了解了一些法律的基本精,和我的互动也渐渐有破冰的趋势。
不过我还在好她怎么会突然就积极了起来,不论是环境清洁还是在专业知
能的学习,是因为我说要让她分红5%,还是有其他原因呢?正当我和小婕结束
一个段落,我回到座位撰打着诉状,她也开着tube听着我绿团46的
歌曲,事务所门铃被按响了。
「您好,有什么事吗?」
小婕俐落地走到铁门(其实是铝合金,但我习惯说铁门)边,打开大门让客
人进来。
「请问谢政平律师在吗?」
一个年轻男性问道,操着听起来很舒服的国语口音。
「他在,您有预约吗?」
小婕明知故问,事务所才开张没多久,之前的电话几乎都是记者约访,除了
那以外,几乎还没有生意。
我现在的桉件都还是帮爸妈的朋友写写一些基本的诉状而已,还没有能力刻
意挑些所谓母猪的桉件来打官司。
「我想做法律谘询。」
他说。
「请进!」
我在座位大声招呼着。
法律谘询行情价是一个小时台币5000元,如果提早结束,例如说只花了
半个小时,那就可能只收3000。
如果公司行号和本事务所签订法律顾问的契约的话,一年三万,两年五万,
但期限之内的法律谘询就都免费。
法律谘询对我来说比起撰状还要好赚,打打嘴砲而已,乍看之下也不用负什
么责任,不无小补,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他要谘询什么。
「请问怎么收费呢?」
他问道。
他穿着荷叶边的t恤,领口明显有没洗乾淨的污渍,牛仔裤还在膝盖和大腿
破了好几个地方,而且都泛白了,显然不是因为造型才故意割破的。
「开幕大酬宾,一个小时3000元。」
我看眼前这傢伙穿得不是很体面,自己就又降价了。
「那半个小时1500吗?」
他扭捏着握紧着口袋裡的钞票。
「依比例按分计费!」
我微笑着要他不用担心,不会擅自帮他四捨五入的。
「您好,我叫赖尚谦,我想问…」
从他的叙述中,得知他本来是个补习班老师,后来被刚认识不久的补习班老
板骗光财产后,母亲也出车祸昏迷不醒,其他亲人则责怪他不该轻易相信来历不
明的人,都逐渐断绝了来往。
他把母亲安顿在安养院后,自己隻身一人北上找工作,却在新北市三重天台
广场附近被游民陷害,行李被警卫和清洁人员丢掉,手机也在网咖被偷,从此过
着几乎游民的生活。
「所以你想要告的是谁?」
因为他的叙述中吐槽点太多,我也一时无法判断他想提出告诉的到底是谁,
所以打断他的叙述问道,也帮他省点谘询费。
「我因为行李被丢掉,所以才在网咖睡了一觉,当天手机因此被偷,本来谈
好的工作都联络不上,我在想能不能把这些损失都向那个游民索赔?」
赖尚谦问道。
「赖先生,民事诉讼的基本精是填补损害,你能举证你损失多少才能赔多
少,你如果没办法证明行李被丢、手机被偷、工作无法就业和那个游民有因果关
係,那就没办法向他索赔。而且这样听起来,最多你也只能叫他赔行李,可是你
大概也举证不出行李裡面有什么东西。」
「对…」
赖尚谦失魂落魄地低头喃喃道。
他接着说:「裡面有我母亲的手机,纪录着我母亲还健康时的影片和照片,
本来是身边唯一的慰藉,结果都被丢了…」
为什么行李会被丢呢,据赖尚谦所说,他认为反正家裡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
样欢喜团聚过年了,所以他就在农曆过年前北上,想要重新开始,结果在三重的
天台广场遇到一个女游民向他索讨食物,他虽然自己也不好过,但请她吃一顿还
是出得起的,而且同是天涯沦落人,对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是因为刚和同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