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落花流水叫苦不迭,痛快之极。
隔了五年,今他又要她陪他下棋,是十分难得的事。
双方执了黑白,分坐一边,杀了不到片刻,胡砂的白子便被他吃了许多,他此番既不相让,也不下狠手,只陪她慢慢磨,一点一点把她的白子都吃掉。
胡砂果然犹豫了,捏着一颗白子思索到底要怎么走。
因很久棋面未动,芳准不由抬含笑看她。窗外竹林吟声细细,他的目光顺着她光洁的额
滑下来,看着她的脸在春光中泛出白玉般的色泽,耳旁还有几绺柔丝,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她的手撑在脸庞,眉
微蹙,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把棋子转来转去,显然为难之极。
最后似是想通了,眉活跃地一跳,舒展开来,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放,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芳准大半心思早已不在棋盘上,只低chuchu看了一眼,跟着笑道:“你输了。”
胡砂不由一怔,眼见他用手抓起一把棋子,一个一个按步骤走下去,轻道:“我下一步走这里,依你的路子,右下角必然堵住,可上方便空了一大块。因我不会步步紧,所以你对我吃掉你上方几块地也不甚在意,自觉守好下方便已足够。但倘若我这样走呢?”
他又放了一颗子,正在中心,胡砂脸色果然变了。
芳准笑了笑,挥手将棋盘打,起身道:“你的棋路与你子一样,若没有被
到走投无路,哪怕死了也不明不白。今
不过是青灵真君
你
得紧,你尚可从容面对,倘若他
有
与你慢慢磨,你退一步他进两步,你进两步他退一步,最终令你退无可退,只有乖乖落在他手里,你要如何?”
胡砂呆了片刻,低声道:“除死无大事。”
芳准轻轻摇,握住她的手,轻道:“你的命在我心里,比天地要重,不可轻易言死。胡砂,下棋虽是消遣,与
生却也并无分别,不过都是一场厮杀而已。只是棋盘上输了,还有第二局第三局,
生却永远没有第二局可言。所以,你要谨慎,千万谨慎。”
胡砂似明非明地看着他:“师父你也在下棋?和谁下?”
芳准垂下眼睫,将棋子放回盒内,淡道:“只可惜我棋艺不j,迟早要输的。”
话音一落,他转朝门
望去,低声道:“既然已经来了,何不进来?在门
站着做什么?”
门有
?
胡砂惊疑不定地转身,果然见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走进来,脸色像冰雪一样苍白,双眸却黑的像最
沉的暗夜。
是许久未见的凤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