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布衣老
,看见他们愣了一下子。
“二位这是迷了路罢”
“正是。”梅非不好意思地笑笑,朝后望了一眼。“大娘,我姓梅,我们本是要去锦城,谁知道路上遇上了盗匪,将我们的行李马匹尽数劫了去。我们在这林子里迷了路,所以”
“哎哟,真是不容易。”那老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咱们这蜀山里啊,很少有匪贼出没,怎么就让你们给遇上了快快,进屋歇息歇息罢。”
蜀语调平,很容易听懂。梅非感激地朝那老
笑了笑,转
向陶无辛。“我们进去歇会儿罢”
“好。”陶无辛点
。
农
将他们两
让进屋里,倒了两碗热水,拿了几只粗面窝
放在桌上。
“农家粗陋,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先暂且填填肚子,解解这一路的辛劳罢。”
“真是太谢谢了。”梅非端起热水喝了一
。“敢问大娘怎么称呼”
“老婆子夫家姓陈。不知道你们小两
从哪里来”
梅非呆了呆,朝陶无辛看了一眼,只见后者满脸受用的表
。
“陈大娘,我们从越州来。”
“越州那可是个不错的地方。”陈大娘笑呵呵,露出一脸慈祥的褶子。“我
儿就嫁到了越州。可惜她命苦,前些年死了相公,一个
孤苦伶仃。好在现在总算是回了家,我们一家算是团聚咯。”
梅非叹了一声。“大娘,怎么只看到你一个
”
“老
子跟儿子往林子里打猎去喽,
儿去了市集采买些米粮。”陈大娘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窝
。“先吃些东西罢。等
儿他们回来,我再叫她烧些好点儿的饭菜给你们。看上去都是好
家的孩子,一定吃不惯咱们这粗茶淡饭的。”
“大娘说哪里话。”梅非拿了个窝
递给陶无辛,自己也拿了一个咬了一
。“我们都两天没有吃饭了,大娘这窝
简直就是救命
粮,好吃的很呢,喔”她转向陶无辛。
陶无辛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眯着眼冲她点点
,含糊不清地说“娘子说的是。”
梅非愣了一下,又趁大娘不注意瞪了一眼去。
陶无辛笑眯眯。
陈大娘的视线落到陶无辛的背上,顿时惊了一下子,起身走了过来。
“哎哟,这孩子是怎么了背上怎么全是伤连衣服也划烂了。”
“我们在山里遇上了服翼。”
“服翼”陈大娘不可思议地低
去看那些伤。“真是造孽噢,怎么遇上那东西了我看你
不错,应该没有中毒吧”
“没有。这只是小伤罢了,并无大碍。”陶无辛朝大娘笑笑。“大娘,不知你这儿可有些止血的
药我娘子她的手肘也受了伤。”
“有,有”大娘眉间舒展开来。“
娃儿,你这相公可选得不错,模样又俊,又懂得疼
就跟我家老
子年轻时一样”
大娘笑得极舒畅,梅非的唇角抽了抽,却见陶无辛又是一脸受用状,一双燕子眸几乎要眯成了两弯月芽儿。
大娘返身去里屋拿了一只白瓷小瓶儿递给陶无辛。
“这是白芨
,能止血。娃儿,你自己不用么”
“不用了。”陶无辛朝大娘笑笑。“我的身体好得很,用不着这个。”
“这倒也是。”大娘又朝他身后看了看。“我看你这伤
都已经快要结痂,的确是用不上了。年轻就是好喔恢复得快。你这衣服也
了,我去拿件我那小子的衣服给你换上。”
“那就多谢大娘了。”
陶无辛换了件农家的粗布灰衣,简单地拿水冲了冲脸,束起了
发,看上去就像个刚从田里回来的农家小伙。
梅非看到他的新形象,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不错,挺
。比你从前那样是好多了。”
“真的”陶无辛低
瞅了瞅自己的装束。“看来我挺适合务农种地。”他朝梅非眨了眨眼,无比真诚。“娘子,不如我们就留在这里,我耕田来你织布,这小
子过得多开心”
“好啊。以后可再也没有什么桃花世子,多了一个耕田世子。不
桃花
种地,倒也是一段佳话。”梅非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忍俊不禁。
陶无辛双目发亮。“这么说,你认了”
“认什么”梅非一呆。
“认下是我娘子这件事了。”陶无辛得意忘形。“娘子大
,小生这厢有礼”
“去去去。还不是大娘她误会了。你少在那儿得瑟。”梅非白他一眼,转开了脸去。自己为何竟然会顺着他所说的那些话想下去,甚至还觉得那样挺不错一定是魔障了。
“哦。”陶无辛目露委屈。“看来我还得努力。”
梅非咳了咳,没有看他。“你不是要给我上药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陶无辛双目发亮。“这么说,你认了”
“认什么”梅非一呆。
“认下是我娘子这件事了。”陶无辛得意忘形。“娘子大
,小生这厢有礼”
“去去去。还不是大娘她误会了。你少在那儿得瑟。”梅非白他一眼,转开了脸去。自己为何竟然会顺着他所说的那些话想下去,甚至还觉得那样挺不错一定是魔障了。
“哦。”陶无辛目露委屈。“看来我还得努力。”
梅非咳了咳,没有看他。“你不是要给我上药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陶无辛小心翼翼地替她解开包扎在手肘上的布片。血
已经凝固,将受伤的皮
和布片黏在了一起。
陶无辛皱着眉,先把周围的布片剪掉,只留下黏在一起的那个部分。“待会儿撕下来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儿。”
“嗯。”梅非点点
。“再大的伤我都受过,这点疼算不得什么。不过”她终于露了些怯。“你慢些撕。”
“好。”陶无辛作势要撕,又停了下来。“这伤
,是你接住我的时候摔的么”
“不是。你别
猜哎”
陶无辛已经一下用力,给全撕了下来。
梅非蹙紧了眉,额
冒汗。“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这样不是更好些”陶无辛迅速地用清水清洗了重新冒出血的伤
,又往上
了些酒。
梅非呲牙咧嘴,抖着喉咙。“这酒还是老白
。陶无辛,你可真够狠的。”
陶无辛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张脸上薄汗遍布,抿紧了唇。“这酒能防止炎症。只一会儿就好了。”
他又药
撒在上面,又拿了棉布重新缠上,这才擦了擦汗松了
气。“真折腾
。”
“好像痛的
是我吧”梅非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陶无辛勾了勾唇。“都一样。”
梅非侧过脸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虽然是这样说着,她却觉得自己心中痒痒麻麻,像是一朵朵小蘑菇已经冒出了
,要让她忍不住微笑起来。
三十五章 目击证
陶无辛上前,向陈老翁作了个揖。
“大爷说的是。请问大爷,从这儿去宵云镇该怎么走”
“宵云镇从这儿出去朝左会有条小道,沿着小道一直走到岔路上再往右就能看见了。不过这儿过去少说也得两个时辰,你们若是现在走,少不得夜间行路,实在不安全。不如在这儿歇息一晚,明
一大早再行路也不迟。”
陶无辛略一沉吟,望向梅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