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做傀儡,你呢何尝不是如此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尤可陷害,我这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扶汝的眼圈殷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好一位姐姐我是庶出,她是嫡出,所以活该我在家中被责被骂,在宫中居其下位犹冷宫。她命好,千
疼万
也罢了,我不怨可她说什么姐妹
,甚是想念八个字就为这八个字,将我拖
这吃
不吐骨的后宫,让我与与”
“与封佐天涯永隔”祁天弈讥讽道,“所以,送朕走,是因为你的心不在父皇身上,自然是不待见朕。残害越贵妃是因为嫉恨,忍气吞声十几年无非是想夺得大权,好在宫中呼风唤雨”
祁天弈凝望着扶汝,黑亮的眸子里只有冰冷。扶汝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十五岁,她一直以为他还是那个会在重病时偷偷找她哭诉的孩子,是那个受了委屈偷偷爬上她的床求她抱他一宿的孩子,是那个悄悄扯住她的袖摆往她长袖里塞糕点的孩子
“弈儿”扶汝双睫一颤,眼泪流下来,刷去面上厚重的白,“弈儿,你看清楚,我是你娘。这宫里有多少无奈又多少身不由己,娘不坐稳位置握牢大权,要如何生存下去弈儿,待你长大些,属于你的,娘都还给你你信娘,娘都是在为你盘算,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
来算计娘趁现在还来得及,弈儿”
“闭嘴”祁天弈冷喝,打断扶汝动的劝说,“你没资格这么唤我要我信你上次也是让我信你,结果呢毁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机会”
扶汝怔了怔,一个瞬间便回过来,嘶哑着嗓音笑了起来,“哈哈说到底还是因为她那个贱你对她居然”
“闭嘴”祁天弈突然动身到了扶汝身前,一手掐住她的脖颈。
扶汝一句话噎在嘴里没能吐出来,因为呼吸困难,面上通红,极为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杀了我越家不会、不会轻易”
十五年前先皇中毒,就算是她下毒那又如何如今已不在,单凭越如梅承认那牡丹是她做的,凭牡丹里有邪煞之毒,不足证明十五年前的毒也是越家
所下。更何况,当时先皇以为是贵妃下毒,也只是秘密赐死而已,并未动越家分毫,到今
再来细究,不足以铲除越家
“你以为我手无证据,就动不了越家”祁天弈轻笑,笑容邪肆,扣住扶汝脖颈的手并未松开,一手在腰间拿出一粒药,塞她嘴里强迫她吞下,随后松开手,笑道,“作证的
,可是母后您。”
扶汝想要吐出那颗药,只呛得面色死白,一听祁天弈的话,更是不解地看着他。
祁天弈从袖间抽出一张纸来,慢慢摊开,举在扶汝面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罪越扶汝,十五年前暗通越琏,下毒谋害先皇”
“我我何时写过这个东西”扶汝还未看完全部,便知晓那是一封自己的“遗书”,失地喃喃道。
她没写过,绝对没写过可那字迹明明是自己的字迹
“母后好走你那些哥哥侄,马上下来陪您”祁天弈冷声说着,甩袖便走。
“弈儿弈儿我是你娘”扶汝一把抓住他的明黄色龙袍,身子里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娘您还记得当年您是怎么甩开我的”祁天弈回,淡淡地道。
冷喝,斥责,抛弃在他的意识里,这就是“娘”,所代表的全部。
扶汝恍惚想起,记忆里孩子天真期盼的眼,她会责备他懦弱无能,生病便只会哭,会在冬的夜半赶他回兴华宫,会当着他的面把他塞到自己袖
的糕点踩碎可这一切,只是为了避免璋华疑心不是么
“你还记得,你是怎样将我和她拆散”祁天弈冷眼睨着扶汝,厌恶地甩开被扶汝拉住的袖子。
扶汝跌在地上,大红的裙衫铺了一地,宛如盛开的红莲。她喘着大气,低声地笑,“罪魁祸首是璋华”
“所以你们一个个来,朕会帮她讨回一切”祁天弈狠声道,未再看扶汝一眼,径直出了丞千宫。
扶汝太后十五年前与越琏串通,给先皇下毒,毒虽解,却使得先皇子嗣单薄,心有愧疚,服毒自尽,留下遗书自认罪责。越琏下狱,于五月初五正午斩首示众。皇上念在越家三代辅佐有功,免诛族,男充军,发配边疆,
为
,分
各家。
越如梅残害宫,与庶民同罪,与其父越琏一并斩首。绍风郡主
证有误,但
有可原,禁足三月。新后选定邱婉,于八月初五封后大典上正式封后。
事不出三,尘埃落定。
是夜,祁国皇宫,仍旧一片平静。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