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贡月与南临中间隔了祁国与商洛,从曾经的祁洛山如今的祁安山过去路途最短,但山路崎岖,走起来甚为颠簸。晏卿与殊言一行择的近路,晏倾君想到自己逃出宫,不出一日必定被白玄景发现,若是紧跟其后,说不定还没赶上他们便会被白玄景抓了回去。因此她换了一条大道,虽说远一点,日夜不停快马加鞭的话,应该与晏卿同时到达。
再者,晏卿身边还有个病弱的殊言,速度未必会有她预料中的快,倘若她能先他们一步到贡月找到贡冉生从他手里拿到黄律便再好不过了。
祁燕上了马车后,仍旧如从前一般沉默不语,视线落在马车车窗外的风景上,晏倾君则琢磨着如何让贡月之行更加顺利。两人各有所思,时间便过得飞快,到了后半段,晏倾君每日坐着不动,只在马车上颠簸都累得昏昏欲睡,只想一觉醒来便已经到了贡月。祁燕会武,精自是比她好得多。
“倾君,是殊公子带我出的殊家。”
这是两人离开南临的第二十日,偏北的贡月,空气里还有冬日残余的气息,窗帘被净凉的风儿吹得上下滑动,祁燕倚在窗边,看向窗外风景的眼略有迷离,突然开口道。
又是殊言。
晏倾君淡淡的“嗯”了一声,未再追问。
“倾君,你是他妹妹对吧”祁燕转首看着晏倾君,目光坦然。
晏倾君压下心中不快,微笑道“我有很多个哥哥。”个个想置她于死地
“他只有你一个妹妹。”祁燕轻声道。
晏倾君心中一颤,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今日就能到月山脚下了。”
祁燕移开眼,未接话。
“每月的月底,空中无月时,贡月国主会上山祈福,今日已经二十五,或许我们正好遇见他们上山。”晏倾君仍是说着心底的打算,只要碰到贡冉生,事情便好办得多。
祁燕突然拉过晏倾君,紧张道“有人。”
说着,拉着晏倾君跳下马车。奔跑中的马车在眨眼间被长箭刺穿,随后杀气扑面而来晏倾君在祁燕的掩护下顺利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随即被她用力推开,刚好穿过还未来得及聚拢的重围里的一个空挡。晏倾君提裙就逃,祁燕则与那几人撕斗起来。
风很凛冽,晏倾君奔波多日的身子本就疲累,这一跑,没出多远便使不出多少力气来。贡月沙多,刮得她满面尘灰,几乎睁不开眼来,凭着求生的本能跑了一阵后,晏倾君突然觉得四周很静,很静。
静如死穴。
没有人追上来,也没有人跟上来。
很怪。
晏倾君心中一悸,提裙往回跑。错了她不该逃的事到如今,无论是谁想杀她,白玄景也好,晏玺也好,只是“想”杀,白玄景前面有个殊言,他不会杀,晏玺在得到白梦烟确切的消息之前,也不会杀她。这两个,大不了派人将她抓回去,不会要她性命,而且晏卿还在自己身边布了暗卫,那些暗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现,又只会随着自己走动,此刻她扔下燕儿一人
“去救燕儿”晏倾君一面奔跑,一面对着无人的空地大声吩咐,然而,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答复。
没用。他们只听晏卿的命令。
晏倾君提起一口气,尽力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