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感知心口的温度。因为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是有心的。
晏倾君
“南临选婿”而引起的“四国之战”,因为祁国的突然离开,演变成了“三国之战”,而战鼓敲响的第二天,东昭皇帝晏玺便重病不起,两日内驾崩于军营,东昭军火速撤离。自此,南临与商洛两相对战。
晏倾君一觉醒来时,正好看到灿烂的阳光穿过白色大帐照得满堂生辉,接着她坐起身,有人给她拿来一盆水,她便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蜡黄而消瘦,眼窝深陷,唇色发白。
正常情况下,军营内是不会留有女子的,因此给晏倾君拿着水盆的是个小兵。她瞥了一眼他的服饰,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亵衣,垂眼欲要继续躺下。
“姑娘已经昏迷半月之久,紧靠药物维系,还请姑娘起来用点膳食。”
晏倾君盖好了被子。
“姑娘若不想用膳,也需服用药物。姑娘的昏迷正是因为身中剧毒。”
晏倾君翻了个身。
“姑娘既然已经醒来,在下去禀报大将军,还请姑娘换好衣物。”
晏倾君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那小兵很是无奈,正常的人昏迷后醒来,不应该问问自己身上发生何事、昏迷多久、身在何方么这女子居然不闻不问钻到被子里继续睡
“参见将军”那小兵一个转身,见到商阙迎面入账,连忙跪地行礼。
商阙身着银白色盔甲,满面肃穆,眉间沾了尘土,左脸颊上还有一条手指长的伤痕。他入了营帐便摘下头盔,未看那小兵一眼,冷声问道“军医说她今日会醒,如何”
小兵忙答道“姑娘刚刚的确是醒了,不过刚醒了便又躺下了。”
商阙略略瞥了一眼榻上包裹在被子里的晏倾君,吩咐道“你先下去。”
小兵应了一声便退下,帐中只剩下商阙与晏倾君两人。
商阙面色仍是冷然,自行倒了杯茶水便悠然地坐下,半晌,才缓缓开口,“你不好自己为何会在我商洛军中”
榻上的人没有动静。
“你不好自己中了什么毒,能解与否”商阙继续问。
榻上的人仍是没有动静。
商阙皱了皱眉,复又沉声道“东昭皇帝已驾崩十日。”
榻上的人影终于颤了颤,但也只是片刻,重新归于平静。
“你在我攻破南临边城那日,毒发晕倒在边城的南城门处。”晏倾君虽没问,商阙仍是缓慢地解释道,“除了你,南城门处有两具尸体。一具为一名老者,身上有伤却并不致命,内力抽尽而死;一具为一名年轻男子,手脚俱残,周身是血”
“闭嘴”晏倾君突然坐直了身子,瞪着商阙,双眼像是藏了刀子。
商阙却好像浑然不觉,仍是缓慢道“致命伤在心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