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是一种不容易学会的本事。你要眼珠不转,睫毛不颤,呼吸不可紊乱,身体不能僵硬。
他身边,有一具温暖的身体,结实的手臂缠绕他。
除了封龙,还有何人
白少情闭着眼睛。他的鼻子很尖,可以从气味中分辨不同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种本事也不知是天生,还是慢慢养成的
从他身边匆匆而过的男女不少;但,只有封龙的味道,最特。
他的气味就像他的人,霸道,不可一世;偏偏又温柔到不可思议,令人安心到咬牙切齿。
你恨,恨不得杀他,但要下手时,却又觉得一刀杀了他,太过便宜。
你怕,怕得胆战心惊。他偏偏可以这样毫无忌惮地搂着你睡觉,一口一声小蝙蝠儿。
他此刻睡得沉静香甜,可下一秒醒来,却又不知会想出些什么法子,折腾得你死去活来。
白少情拼命想着,满脑子都是身边这个可恶又可恨的人;但偏偏想不定对这个人,到底是逃得越远越好,还是跟在他身边,斗个你死我活好
贴身纠缠,本来是他的强项。
你还没有装够身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懒洋洋地,有股说不出的磁性。我可曾说过,最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假装。
白少情叹气。他睁眼,转头,对上封龙乌黑深邃的瞳子。
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你醒的时候。
两人在床上相依的处境,忽然让白少情不舒服。他别过头,我要起来。只是刚撑起身,又颓然倒下去。
封龙玩味地瞅着他艰难地挣扎,怎么也爬不起来。昨天吞了血莲子,你今天若可以爬起来,我就叫你师父。
白少情瞪眼。他确实浑身无力;但不是累,而是四肢找不到力气,一丝也没有。
封龙邪气地笑,俯身咬住少情的唇,没有三天功夫,你休想离开这床。
三天白少情蹙眉,那我何时可以回去见娘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见你娘。
白少情冷漠地瞅他,又放松脸部的僵硬线条,唇角微微扬起,全听大哥吩咐。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阳奉阴违,你最在行。封龙举掌,在空中一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帘子掀开,一人娉婷走进。
教主。声音清脆,伶俐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