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个他也是搞科学的”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女友有如此深的好。
“嗯,他在宾州,学大气物理,架子上的书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靳辰浅笑,眼角眉稍都是温柔。
“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因为他好,对我很好,什么都迁就我,从来不会不耐烦。他非常细心,记得所有我喜欢的东西,他会专心听我说话,安静的微笑,眼睛闪闪发亮。爱情有很多种,和他在一起是最安静的那种,到后来我甚至只要看他专注侧脸就觉得满足,他从书桌抬头的刹那,眼迷离好似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十分动人。”
“这样好,怎么最后却没结果”
“不知道啊。”靳辰轻叹“忽然有一天,他消失在我生命里,不再主动联络,不肯见面,而我也不敢去问为什么。”
志皓叹息,伸手拍拍靳辰的肩膀,他为人心最软,十分怜弱,顿时就决定原谅这家伙刚才的恶形恶状。
“tony,下周陪我去伦敦吧时装周要开始了。”
“嗯啊”搞艺术的都是如此吗还真是跟不上这人的思维跳跃性,志皓头痛不已。
志皓来不及换衣服,直接赶回公司整理杂物,下周就要赴欧洲,一大堆东西要准备,早先谈好的通告单子又拿出来细细顺一遍,那些是去之前可以录完的,哪些要调到之后再说。他当然不会骂靳辰怎么不早点知会这项决定,四大时装周日子老早定出,是他自己疏忽大意。
志皓从纸堆里抬头,恰看到潘瑞抱了纸盒子从门前走过,心中一动便跟了上去搭把手。
“何苦要搞到离职。”志皓抬着箱子,摇头叹息。
“我哪有离职,大老板放了我一年长假,我只是去享受美好人生。”
“一年假”志皓怪叫。
“对啊,”潘瑞也是轻叹“他其实是好人。”
志皓无言,孙老怪虽然刻薄毒辣,但关键时刻绝对宽待底下人,所以才骗得这一帮子才俊为他当牛做马。
志皓陪到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靳辰是不是有个极漂亮的前任女友”
“他哪任女友不是极漂亮”潘瑞反问。
“不是,是真的非常漂亮,卷头发,栗色,一双长眼睛”
他还在试图形容,潘瑞已经笑开,随手指了墙上的海报,道“上面上个,是不是”
志皓顿时泄气,也是,这都会大半的艳女都做一式打扮,但却不是每一个艳女都可以美到像她那般。
潘瑞却若有所思“那个人,脖子上可是戴着一枚十字钻石链坠”
“哦,对”志皓对女生的首饰观察没有那般仔细,回头想想,果然如是。
“林意结她来了么”潘瑞十分诧异。
“嗯,今天大清早跑到靳辰的公寓,打烂无数东西。”
“志皓,你在他家过夜”潘瑞听出另一层意思,大惊失色。
“哦,怎么”
“你怎么可以去他家里过夜。”潘瑞痛心疾首。
“那又怎么样。”
“萧志皓,我问你,你可会去女同事家里过夜。”
“当然不会,但”志皓一惊,顿时尴尬起来,那人是有名的双性恋,去他家留宿和去女同事家有何分别。
“小心一点,人言可畏。”潘瑞语重心长。
志皓喏喏连声。
“哦,你说看到林意结了”潘瑞回过,又想到了志皓问话的初衷。
“嗯,到底什么背景,那样漂亮怎么会不出名,我连见都没见过。”
“又不是美女都得在这圈子里混,人家是大集团千金,明星是用来解闷的,怎么会自己抛头露面来吃这个苦。”
“靳辰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果然和他猜得一点不差,志皓不由得忧心不已。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不必你来劳。”潘瑞静静提醒他。
志皓无奈,忽尔又想到一个问题“你明知他的为人,为什么还会对他倾心”
潘瑞脸色大变,萧志皓马上后悔,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再难回头。
“你现在也明知他为人,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心”
“我哪有”
“那么现在你追着问我又是什么用意难道是看上了林意结要为她鸣不平吗”潘瑞一挑眉。
志皓顿时语塞。
“他让人生不出气。”过了半晌,潘瑞轻声道。
对啊,志皓恍然,为什么
“你可知道他与林意结怎样相识”
“你知道”
“那次是纽约的时装周,忙到死脱,终于完了事,他带我去酒吧区散心。同一间吧里有富家女开生日rty,有人认出他来,就拉到一处喝酒,他与女寿星同跳一曲探戈,然后再没有人敢下舞池。”
“这样简单”萧志皓愕然,这与他心目中始乱终弃的戏码不是同一种样子。
“第二天,他对我说要迟几日回去,让我帮他延通告。我当时心怀鬼胎,同他说,这样的富家女,不过是贪新鲜艳玩玩算数,与她在一起没有将来。他大笑,说谁能保证将来,顾得眼下开心就好。再过了几个月,他开始约会john hur,我莫名其妙的生气,问他林意结怎么办,他很诧异,说林意结早结婚嫁人。”
“啊怎么会”志皓回想起今天早上那女孩哀怨态。
“林意结是天之骄女,某天突发想说要结婚,靳辰不肯,她便一赌气,几天后与另一个人进了教堂。”潘瑞微微一笑。
“啊”志皓眼冒金星,像在听天方夜谭。
“他给我看结婚请柬,我当时心酸的几乎哭出来,问他当时怎么办,他却轻松笑笑说订了一份蒂凡尼的新婚礼物过去。”
“他根本不爱她。”志皓脱口而出。
“我也这样想。可他不承认,但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恋爱,或者他先说再见,或者由对方说,周而复始。”
“我搞不懂。”志皓头大。
“我也搞不懂。”潘瑞坦然微笑“所以我离开。”
“但你怎么会爱上他,这样的男人”
“我们都知道毒品有毒,可是你吸了一口,就会想要第二口,这男人是罂粟,跟他在一起没有未来,可这本身就是诱惑,因为与他一起不必想未来。”
潘瑞的情十分感慨,那是她亲身血泪。
在飞往欧洲的飞机上,靳辰终于拿出了这一季的硬照广告,志皓甫一打开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年头的时尚硬照为求性感,早已是脱到不能再脱,做包包配饰的日子还好过点,大不了全真空上阵,用直接人皮做背景。只是苦了靳辰这种单做服装的,亚洲区还好糊弄,到底民风纯朴些,还有点发挥的余地,换了欧洲美洲靳辰每每头疼于如何让他的广告里可以尽可能多的出现他设计的衣服,而不是他挑选的皮肤。
于是拍拍停停,停停拍拍,到最后的成品志皓看那纤毫毕见的照片,脸上一层层的红出来。
“怎么样”靳辰靠在他肩膀上凑近了看,全然不管如此一来他的呼吸已经尽数撒在人家的耳根与脖颈处。
“蛮好的”志皓颇为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一时搞不清他的不自在究竟是来自于身上还是眼前的刺激。
“没诚意”靳辰略为失望,索性把头在人家肩上压实了,一手取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