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已不复先前的寒冷,而是略带了几分调侃,柔柔浮动着,泛起了一丝浅笑。
他勾起了唇角,在这四下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沙哑而又磁性“你这样闹,莫不是发春了我懂了,春天到了,猫在叫,你也开始叫唤了。”
秦虞天戏谑的嗓音立即引来了蓝玉一声娇斥“你滚”
然而秦虞天却只是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他脸上的笑意更浓“讲讲看,夫君,妾身身子好热,夫君快来摸一摸”
当下秦虞天这话引得蓝玉暴跳了起来,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揪住了秦虞天的衣领“快滚”
她后面那半个滚字还没说完,秦虞天却突然反手扣住了蓝玉的腰,他将宫门哐的一声用内力震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刹那间爆出了一道精光,他居高临下,眸若坚冰,身体四周迅速凝聚起了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寒意。
“讲。”秦虞天扣着蓝玉的腰,一字一句都像钉子落在地上,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妾身身子好热,求夫君给我,不然我就剥光了你丢到门外去”
被秦虞天这么厉声一喝,蓝玉身子一震,眼里顿时灌满了泪。
她仰着头,不知所措地看着秦虞天,她水润的妙目里晕着一丝别样妩媚而又娇柔的风情。
秦虞天靠在门边,他半眯着眼睛,情似醉非醉,眼中柔光微漾地看着蓝玉。
“你看看你。”他一边笑,一边调侃蓝玉“骂得重了要哭,牵出去走几步要跌跤,吃东西不会,要人先用刀子给你割好,成日里挑三拣四,这个不好,那个又不够花哨,喝个药还要我先往里面匀蜂蜜,你自己说,你没了我,还能做什么”
听到秦虞天这样奚落她,蓝玉不由满心委屈。
谁说她骂得重了会哭她哭,那是因为她怕惹怒了秦虞天,他丢下她不管了。
她走路的时候何时会跌跤唯一的一次,分明是秦虞天拉着她,往前走得太快。
谁说她不会吃东西了她只是吃不惯他那些粗鄙的大鱼大肉。
至于说挑三拣四,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挑剔过什么,分明是秦虞天他自己,给她选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这也不够好,那也不够贵重,选来选去也选不出几样来。
她怕苦,这世上哪个人不怕苦
她离了他,怎么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蓝玉从眼角小心翼翼瞥着秦虞天,他好像很高兴,眼睛都眯了起来,他黑曜石般清冷的眼眸中涌现出浓浓的笑意,他手指一直不停地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
没错,蓝玉怔了一怔,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很高兴。
秦虞天见她这副一无是处,一事无成的样子,居然很高兴。
她没了他,什么事都做不成,便只得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他自然高兴。他根本不希望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厉害,又或是很聪明。
当下蓝玉转了转眼珠子,她握住了秦虞天的手,把它柔柔地贴在了自己的面颊。
那手又粗又热,曾经无数次蹭伤蓝玉娇嫩的肌肤,亦曾在无数个餐风露宿的夜晚,牢牢贴在蓝玉的背心,为她拍打四周的蚊虫,为她拉上滑落的裘衣,将内力渡到她的体内,为她御寒。
这是这世上唯独的一双手,永远会撑在蓝玉腰上,扶着她,经历所有的风风雨雨。
这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双手,永远都是小心翼翼抚弄在蓝玉的发心,好像在触碰一件一碰就碎的瑰宝。
蓝玉探出舌头,轻轻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