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微臣送你一程”半空中忽然传来景略谑嘲的声音。
同时身下奔驰的马儿不知为何发出凄厉的嘶鸣,前蹄一仰,本来就是靠着抱住凤皇儿才能维持平衡的清河顿时被向后狠狠抛出,身后一阵风声,一条乌黑如蛇般的鞭子猛地缠上她细细的颈项一扯,清河在瞬间几乎听见自己颈骨发出恐怖的吱嘎声。
“放开她”同样凄厉的声音还有马上颠簸着的少年。
仿佛蜘蛛拖动自己的猎物般,景略露出个冰冷的笑,玩儿似的将挣扎着少
一点点地拖向自己。
凤皇儿眼看着跌在地上的清河被景略残忍地拖住他的方向,当下一个飞身下马,同时手里的东西已经拼命向对方砸去。
景略轻蔑一笑,手里长刀朝
顶上的东西一劈,却见那东西被劈开,一层白色的
末,劈
盖脸的洒下来,他心中一惊,却来不及避开,顿时眼中一阵剧痛。
“呜”
擒住自己颈项的鞭子忽然一松,清河缓过气,借着手里的刀一撑地面半跪着,长刀横扫向景略缠着鞭子的手。
“住手”
“阿姐”
同时两声惊喝想起,刀尚未触及到鞭子,清河只觉的左肩
一冷,有什么东西穿过,冰冷的感觉从肩
迅速地沿着血管下滑瞬间仿佛心脏都冻结。
她缓缓地回
,目光从穿透自己的剑移向身后三步处那张熟悉得脸。
“。”苻坚的目光隐约有波涛惊澜。
片刻后,清河忽然微微弯起唇角,淡淡地倦怠地道“三爷,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再无相欠。”
他的剑到底还是要饮了她的血
心,不知是否已经麻木到不觉得痛,只是疲惫和冰凉,无边无际的疲惫和倦态到无力。
她声音极轻,却沉沉地落在听到的
心中。
“清河。”看着她的凉薄色,苻坚忽然心中一沉,仿佛要彻底失去什么的感觉让他胸
一沉。
会失去什么这天罗地网有什么可以逃得出去
清河手下滑,握住肩
的剑,沉思了一会,然后忽然向外一转。
“阿姐”凤皇儿大惊失色地扑过来抱住她。
“清河”苻坚微愕。
被扭出空隙的剑边“嗤”地一道血箭梭地溅出来,清河白着脸,向外跨出一步,剑瞬间脱离了她的身体。
这种时代的兵器的很多剑体上没有放血槽,卡在
体里凭借着蛮力拔出会更痛。
刺痛从肩膀上瞬间传来,清河低着
看着手上被划开的伤
,很好,会痛了,好过麻木得连路都走不了。
在苻坚愣瞬间,忽然看到清河一动,她的方向洒出一片白雾,他心中一惊,只来得抱住景略身子一点地,一个鹞子翻身向后退开数丈。
凤皇儿已经扶住清河再次在黑衣
的掩护下准备退开。
而此时,一辆马车却在受惊的马儿狂奔下向他们的方向跑来,马车上传来一阵
子的尖叫。
“救命啊救命陛下啊”
清河眸光敏感地一闪,朝身边的黑衣
低喝“拿下那辆马车和车里的
做
质”
等到苻坚意识到不对时,四名黑衣
已经带着清河跃上马车,迅速地控制了马车。
“清河,夹持皇后乃灭族大罪,放下皇后,朕可以饶你一命。”苻坚眸光一冷,大喝。
坐在马车上,看着重重包围着的官兵和火光处的男
,清河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毒害皇族,勾结叛党意图富国,再加上个挟持皇后也没什么了。”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就是她现在这种状态。
还得多亏这位赶着送她上刑场的蠢皇后。
“陛下陛下。”芶皇后这辈子没有想过自己会看到血流满地、残肢断臂一地的场面,何况被挟持,早已花容失色,抖得如风中落叶话都说不全。
“陛下,仁德一点,就为了您生儿育
,贤德贞静的皇后娘娘让一条路。”清河冷笑,顿了顿无所谓地道“至于灭族,你请便。”
“清河。”苻坚看着她,心一点点地沉下去。理智告诉他该让开,脚却不肯移动,仿佛这一条路一旦让开,便是再无回
。
清河唇微微一勾,真要比狠,她还没输过。
芶皇后感觉自己脖子上一痛,有浓浓的血腥味流出,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却听见一道冰冷的
音在耳边道“娘娘,你要是晕了,我就是在你身上扎一个窟窿,直到你醒过来。”
“陛下,我是太子的娘啊救救。”被吓得又活过来的芶皇后立即哭号起来。
苻坚最终还是慢慢地向后退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