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这不举的爹强抢民女。”
刘老爷两眼翻白,咬牙挤出一个三个字“苏水青。”
“没错,正是区区在下苏水青,幼度兄何故这般横眉竖目,教小生好生惊恐。”清冽悦耳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与内容不合的揶揄。
谢玄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十而立,三十而立,岂能和面前这个后辈计较。
“幼度兄,怎么了,面色真差,要不要水青帮你看看。”似关心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谢玄蓦地睁开眼,便见着面前一张清艳至极的面容不足自己一寸,如鸦翅般的睫毛下一双子夜般漆黑的秀逸美目正满汉关怀地看着他,谢玄的呼吸猛地一窒。
当然如果除掉他那只
“苏水青,拿开你的手”谢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目光左斜八十度盯着那只在自己脸上游移的手。
“幼度兄的脸色不好,水青当然要好好关心一下。”苏水青修长如葱般的手指极尽温柔撩拨地掠过谢玄的细长微挑却含秀藏蕰的一双妙目。
他最喜欢谢玄这双眼了,一生气就微眯起来,眼尾流畅地上条生出一种单凤目特有的艳丽来。
当然,这不能告诉名扬建康,虽有兰芝玉树之态,出身高门大阀,名儒谢家却身为恒家武将幕僚,以武立身的谢玄大人。
“老子。”察觉面前的俊美清艳的青年眼里闪过的揶揄,谢玄这才发现自己竟口吐市井之言,但是面对面前这个调戏折腾自己为乐的家伙,他何必还来门阀间那一套。
“不要老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有龙阳之好。”谢玄一把拍开他的手,同时有点儿头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算我拜托你,不要再给我搞那么多事,昨日里太守大人又上叔父家喝茶了,说你勾引城南刘府家一对兄妹,导致刘家老爷中风瘫痪。”
“哦刘老爷上门击鼓”苏水青懒洋洋地躺回小叶紫檀木床上,弯起一臂支着脸颊,另一只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一头柔软的长发流水般披落肩头,侍立左右的一名美貌的童子立刻捧着折扇上前帮他慢慢扇风,另一名则端上冰镇的桂花莲子汤喂到他的唇边。
行止间说不出的风流幽雅。
“是他九姨太上门击鼓,说是与你早结鸳盟,奈何被人横刀夺爱,才不得不生离,如今要求刘家分家,好和你再续前缘,这是这个月的第七次有人和你曾生离死别了。”谢玄相当气闷,却见他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地含下一粒莲子,湿润柔软的唇沾了水,异常地滟涟。他顿时莫名其妙地脸有一点发红。
这建康之妖,果真是功力非凡。
“啧,看来王太守是不满意上次给他的一柱擎天粉,才会去叨扰宰相大人,莫非还是记挂着我那一夜十次郎丸,但他体虚脾弱,用了那个,迟早会精尽人亡的。”苏水青无奈地叹气,他又要辛苦了。
“市场需求如此巨大,但药物效果不尽如人意,看来一定要好好改进。”
“苏水青你身为男儿家,就不能志存高远一点么”谢玄忍无可忍地一把楸住他的衣襟,怒道。
他在这个家伙面前不但永远当不成那个人人赞颂的兰芝公子,甚至连以冷静睿智,城府深沉颂于恒将军府邸的军事大人都做不成。
明明就是秀逸非凡之姿,胸有韬略,计智多谋的人才,为何却只甘愿做个谢家的幕僚账房,或者说专营些蝇营狗苟之事的人才。
钻研春药、春宫图、专营伶倌、妓院得不亦乐乎还成日勾三搭四,混迹市井,混出个妖孽恶名
“志存高远时不待我,又奈何命运多舛。”苏水青看着面前谢玄因怒火而眯起的狭长妙目,沉默了许久,苍凉地一笑。
慵懒的眉宇间,隐隐生出无边落木萧萧下的黯淡,却一闪而逝,反教人无端心酸。
“你有何郁结,不妨说出来,我未必不能帮上忙”谢玄心中一颤,轻声道。
也许他不能现在保荐苏水青成为一品之臣,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水青绝对是一流谋士。
“水青多谢幼度兄,但幼度兄之话可当真”苏水青垂着黯淡的琉璃美目,看得谢玄心中一怔,握住对方的手。
“一言九鼎。”
“水青相信幼度兄。”他慢慢地抬起眼,子夜瞳里波光流曳,指尖慢慢地搔拨着谢玄的手心“水青如今最大志向就是和幼度兄睡觉,俗称上床。”
谢玄一口心血涌上来,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梭地就被对方抱住,身为武将竟一下子挣脱不开。
“放手”
如果他短命,肯定要宰